巳时已过,花南栀还赖在林榕槿的房里不肯走,林榕槿亦没有赶她走的意思。林榕槿坐在罗汉榻上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花南栀对棋局之事不大擅长,半躺着自斟自啄。
花南栀放下酒盏,撑着头道:“日日摆弄棋局,不会厌烦吗?”
“不会”林榕槿道。
“可惜我自小便不通棋艺,不然还能同你对弈几局”花南栀又倒了一杯,在鼻尖嗅了嗅,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不如,你教我下棋,如何?”
林榕槿手中的棋子久久没有落下,看了花南栀好久,他自小便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鲜少同人亲近,又是个执法严明的,同门中人都惧怕于他,这样黏着他、陪着他的,花南栀倒是第一个:“好”
“那说好了,等这次的事情都结束了,你可得好好教我”花南栀打定主意要认真学下棋,林榕槿看起来似乎只有这么一个爱好,学了陪他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嗯”林榕槿继续研究棋局。
“明日我们去何处?”受邪祟侵扰的地方还有好几处,花南栀还真没有想好先去何处。
“梁溪,登云台”林榕槿道,白日里顾、夏两家到墨氏求援,以墨氏现在的状况恐怕只能驰援一处。
翌日,花南栀令萧启回锦官城辅佐兄长,如今惑乱四起,花南栀还是很担忧锦官城的。她则跟着林榕槿继续游猎除祟,顺便也想揪出幕后之人,希望除掉此人能让惑乱平息。
墨氏亦派了数名弟子驰援隐阳夏氏。
梁溪城外,顾诺早已等候多时,远远地见到二人,立刻跑上去,对着林榕槿行过礼后,领着二人往城内走。
顾诺本欲带二人先行休整一番,林榕槿却道:“先去看看死者尸体”
于是顾诺带着他们到了停尸房。还未踏进房内,已经闻到一股腐臭,刚死两天的人本不应该这么快腐烂的啊。翻开盖在尸身上的白布,恶臭更加刺鼻,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块一大块的流脓的烂疮,还有遍布在皮肤上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