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启来了以后,花南栀在青岩山的日子更加舒坦了。常常带着萧启到溪边捕鱼摸虾,让萧启帮她干这干那,萧启自然毫无怨言,她也乐得清闲。
这期间林榕槿常常跟着,青岩山一众弟子都十分震惊,不明白一向喜欢清静的首阳君缘何突然跟着大家“观摩”捕鱼摸虾这样的事。
穆皇卧倒在地上,花南栀依靠着它半躺着,看着站在溪水中的萧启,道:“元白,不许用法术”
萧启掌中聚力隔空取了一根岸边两指粗三尺长的树枝,静静立于水中,紧紧盯着溪中游动的小鱼,猛地抬起手迅速插入水中,抽出水面的时候树枝上插着一条肥美的大鱼。
鄢灵曦羡慕不已,不用法术抓鱼真的不容易。花南栀就没有那么兴奋了,还是鄢灵曦这副窘态更合她的心意。
上岸时撞倒了正在颐指气使的让下属捕鱼的夏惜岁,夏惜岁怒骂道:“狗东西!没长眼睛啊!”
萧启无视夏惜岁继续往花南栀的方向走,花南栀却起身站在萧启面前,道:“元白,脏东西一定要处理掉,别让他影响这儿的风景”
“花南栀!你家的狗冲撞了本少爷,你还敢出言不逊”夏惜岁借故找茬道。
花南栀都不屑看他,递了个眼神给萧启。萧启收到指令,抬腿一脚重重踹在夏惜岁胸口。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夏惜岁没料到他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出手,防备不及,被一脚踹飞,倒在地上。
“花南栀,你竟敢指使他动手?!”夏惜岁痛得龇牙咧嘴,又惊又怒。
“打便打了,你当如何?”花南栀居高临下坦坦荡荡的看着夏惜岁,丝毫不后悔让萧启出手,她这个人一向这么护短。
众人看着这情景却没有人帮夏惜岁,更多的是觉得他咎由自取。夏惜岁的下属也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上前扶他起来。夏惜岁起身甩开下属扶他的手,一手捂着被踹的胸口,忽而笑道:“你以为这是在你家吗?可以任由你胡作非为,这儿可是玉虚门,方才大家可都看到你指使他动手了,首阳君正好在这儿,您说呢?首阳君。”
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花南栀身后两丈处一言不发默默看着的林榕槿,花南栀亦转身看向他,秀眉微皱,心道:糟糕,忘了他也在,灵曦可说过这家伙绝不偏私的,不会真罚我戒尺吧。
整个气氛都安静下来,林榕槿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看着花南栀。谁都不敢出声,每个人都认为花南栀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看了花南栀许久,林榕槿才悠悠开口道:“她是客人,而非学子,她的事玉虚门无权置喙”
众弟子一阵唏嘘,鄢灵曦听了这话都惊得呆在原地,连花南栀也怔住了。夏惜岁一脸不可置信,有些语无伦次道:“这…这…都不管了?!那…那…”
“怎么?首阳君的话你也敢质疑?”花南栀很快回神。
夏惜岁看看林榕槿冰山似的表情,不敢再放肆,愤愤的“哼”一声,带着下属离开。
花南栀见夏惜岁如此吃瘪,抿嘴偷笑,为刚刚的胜利得意。偶然间瞟到林榕槿,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对他刚刚的“出口相助”万分感谢,身子微倾贴近林榕槿低声道:“大木头,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