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典型的富人家的长子,乖,听话,学习好,担负起家族生意。”李菱总结说。
“长子?”毕夫人听到这里,问了一声。
“对,他家一共有两子。他是长子,还要个弟弟,名字叫丁佑楠。”
“丁佑楠?”毕夫人低呼一声。
“怎么了?”李菱目光从屏幕上移向毕夫人。
“当年,他有个同学,在南洋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和他关系极为亲密。若诚来国内后,他也跟着来了国内,在他的公司上班,常常来我家做客。”毕夫人回忆,脑海里闪过一张清秀的有着孩子稚气的脸庞,随之而来的是几丝刺痛,“他的名字叫陈佑楠。”
“后来呢?他去哪了?”李菱问道。
“他和若诚一起,在那场车祸里丧生了。”毕夫人抱住头。
李菱讶然。
“当时,若诚和我打算带上所有家产,移民到美国。可是他说他不忍心让佑楠一个人留在这里,想带他一起走,请求我答应。我答应了,还想办法托人弄到了机票,打算两天后坐同一班飞机飞往美国。于是若诚兴冲冲地拿着机票去找佑楠,我在家里准备行李。”
“结果,他一去不复返。当天晚上没回来,我报了案,第二天,警察局告诉我在南郊发现了撞在树上的车子。车里有他们二人的遗体,但没有财物。”
“后来我核对了公司账本,问了公司人员,确认一部分财物当天刚由若诚收走,装在一个牛皮箱子里。而且,我给佑楠准备的机票,也不见了。警察局认定是若诚夜间驾驶,操作不当,撞在了树上,导致了车祸。有路人目睹车祸后,顺手牵羊,偷了箱子,还有若诚的戒指。警察说那人极有可能会用机票离开,于是在机场蹲点,但是并没有人出现,这案子就这样成了悬案。”
“我一直很奇怪,若诚为什么会和佑楠一起去南郊?为什么会出车祸?若诚是个谨慎的人,他很少出差错,尤其是开车。还有,那个拿走财物的人是不是目睹了车祸,他应该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他是谁?”
“我很想知道答案,所以用重金,求大术士秦欢在花园里在头七之前布下引魂阵,只为了能引他的魂魄归来,可惜,并没有用。”
毕夫人将当年事一一道来。多少年了,这桩悬案一直挂在她的心口,一刻不曾放下。
李菱听着毕夫人的话,仿佛有什么东西跳了出来。
照毕夫人的话,奚若诚和陈佑楠都是南洋人,如今丁若诚和丁佑楠都是马来西亚人奚若诚的手上戴着那枚戒指,应该是当年拿走戒指的人给他的,而当年那人并没有登上去美国的飞机
这么说“拿走戒指的那人去了南洋!”李菱脱口而出。
毕夫人一愣。
“而且,他还认识奚若诚和陈幼楠。”李菱继续说。
“他很可能就是丁若诚和丁佑楠的长辈。”
所以,那人就是丁若诚口中所说的家翁?那个即将来毕府办寿宴的丁父?
毕夫人看着李菱的眼睛,那里写着笃定的答案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