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雪终于把头转了过来，眼神瞟了眼坐在后面的艾希，柔声道：“哥，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再出现在这个家？”

闻言，江御川的瞳孔一缩，一直温和的神情忽然大变，愠怒道：“又怎么了？不是说过不要再说这种话！”

坐在后面的艾希被江御川有力的呵斥吓了一跳。

她还真想象不出外表一直看起来温煦稳重的江御川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表情都明显失控了。

江上雪被吼得脸色惨白，可怜楚楚地耸着肩膀。

“……”江御川沉重地叹了声长气，宽厚的大掌温柔地抚了抚江上雪的头发，“好了，是哥不对，我不该吼你。”

江上雪兀自流泪，扭了扭身子躲开江御川的触碰。

江御川显然面对这样的江上雪很有经验，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样子：“不哭了，不哭了昂，哥向你诚恳道歉，行了，都成小花猫了，哭多了一会儿该头疼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抽了张纸巾帮江上雪擦眼泪。

“现在能说了吗，为什么突然不开心，还要说那种话？”

江御川盯着江上雪的脸，问道。

江上雪第一次说想离开江家时，是在艾希认祖归宗的第一天。真正的江家大小姐回来了，她这个冒牌货自然该打包袱走人。

可当年江御川极力反对，说出‘你要走了我就陪你走’的话来，甚至决定带着江逐星一起离开江家。

这两年，江上雪很少会再说那种话，只有在……她和艾希闹矛盾时。

江御川扭头，视线落在艾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