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梦槐神情紧张,一直双手攥在胸前,今日她按洛安的交代,去了寻她,果然去她所料,她不见了。一时之间梦槐没有可商量之人,心想陌辞应该有办法,但是陌辞一大早出去了,还未归。这才有了梦槐在此紧张踱步。
门外传来“出什么事情了”陌辞刚进府邸便听下人说,郡主来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陌辞这才加快步伐到前厅来
“陌辞,洛安不见了,昨日她便交代我,今日若是寻不到她,她定是被那几个其中一个带走了,但让我务必查到是谁,但是不能救她,一切要等陆叙白回来,可是那些人可是锦衣卫啊,又怎会轻易放过她,你说这可怎么办?”梦槐抓着陌辞的衣袖,陌辞见状,轻轻的拍了拍,安抚道“不能心急,她如此说,定是心中有应对的法子,我们先搞清楚是谁带走了洛安,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陆叙白。不然他定会会什么也不顾的回来,这样一切都白费了,我现在就派人去查。”听了陌辞一番话。梦槐这才稍有安心,但是在地下囚禁的洛安的情况却没有如她刚开始设想般的好,这个商瑾自昨天一见后,今天便没有露面,洛安滴水未沾,一整夜,被鞭打上百下,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衣服,身上早已伤痕累累,洛安的双臂被架的酸痛,刚好的身体。又被折磨成这样,中途的洛安已经晕了过去,但是又被冷水给浇醒。冬日的水,像冰刀一样滑过洛安的每一个伤口,刺骨的疼痛,遍布全身,狱卒打累了,才让洛安喘了口气。
洛安不知道她能撑到什么时候。她只知道,这次如果大人能够顺利,那说明自己的阿爹阿娘的案子终于可以真相大白,她不能拖大人的后腿,而且她本来就该死在那一场屠杀的大火中,洛安心中这样想着,远在云南的陆叙白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不安,这促使他想要快些赶回去,却不料途中聂风还未赶来时,又来了一拨人马,这一次应该是饶靖驰的人,这次的人马可比商瑾派来的还多。一开始这些人还试探的进攻,毕竟对方可是从千人厮杀中脱颖而出的现在锦衣卫的最高指挥使陆叙白,但是很快便发现武功再高,终究无法以一敌百人,何况还有一个累赘,而马谦每次都是躲的远远的,生怕搞死自己,解决了黑衣人,陆叙白接连动武,手臂也受了伤,沈闻宴的衣袖也是被划开几道口子,但是也没有言语。
“我们要快些赶回去,恐怕刘颜卿的人已经在路上了。”陆叙白心中的顾虑并不无道理,想要把马谦安全带回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出了云南一路北上,天气愈发的冷,南方的天气温暖一些,陆叙白打来一只野鸡,生了野火,架起了火堆,沈闻宴捡来许多柴火,一边加柴,一边“唉,叙白,这次南下,我可是快把命搭进去了,话说让我给你做饭的事儿,能了了吗?”
“你说呢。”陆叙白撇了一眼沈闻宴,掰下一只腿,递给沈闻宴,又扔给马谦一个腿,自己掰下鸡翅膀。
“行,行,行,陆叙白你狠,以后有事别找我。”话落咬下一口肉,陆叙白轻笑一声。
“聂风什么时候能到?算算时间,那些人应该已经去你府上探虚实了,也不知道洛安那丫头能不能应对。”
“这正是我担心之事,明日聂风赶过来,我要先行回去,我怕商瑾会先出手。”
京城远郊,洛安被泼醒,洛安无力的抬起头,这是她在这里第三天第二次见到商瑾,商瑾用力的捏住洛安的下颌骨,冷笑“没想到,陆叙白这小子捡了个宝。”
“商大人,这次恐怕你失算了,他不会来的。”洛安声音已经虚无缥缈,若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既然这样,你说,我要不要先解决了你。”商瑾手里的匕首划过洛安的脸,突然用力的将匕首插进洛安的肩膀,又用力拔出。
“你不会的,如果你杀了我,你就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商瑾讥笑一阵,又把匕首捅进洛安的左肩膀,拿起火盆里的一直烧灼的烙铁,恍在眼前,“一个小姑娘的脸上或者,身上留下了疤痕,你说,有那一个男子敢娶你呢?”
“你随意。”洛安都做好商瑾把烙铁落在她身上的准备,却被一个侍从打断“大人”附在商瑾耳边耳语了几句,商瑾将烙铁扔进火盆留下一个急忙离去的背影。洛安这才松了口气,肩膀处传来刺痛。
“大人,传来消息,陆叙白现在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马谦呢?”
“马谦同那个春日楼老板在一起。”
“春日楼沈闻宴,一个老板,我当是什么大人物,解决就好了,这种小事还要让我说吗?”
“是卑职的失误,卑职这就去安排。”
商瑾握紧了拳头,此番若是真让他回了京,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
陆叙白独自一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聂风和沈闻宴护送马谦单独回京
陆叙白连夜往回赶,却又遇上了截杀,陆叙白这次没有犹豫,纵身跃起,一个旋转利落解决,为首的黑衣人,举着刀慢慢往后退,陆叙白步步紧逼,“哼,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取我性命,商瑾还真是愚蠢。”
听到这话那黑衣人的瞳孔放大“我是.........刘颜卿的人。”
“真是苍白的辩解。”
陆叙白刀起人倒,陆叙白撤下那人的面布,跃马而走。
陆叙白赶回亲军都尉府时,梦槐一直在等,只见陆叙白的出现,让她终于有了方向,“你终于回来了,洛安被带走了。洛安说一定要等你回来,不然不能去救她,陌辞这几日一直在找她被带去了哪里,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是商瑾派人带走的,但是南镇的诏狱没有洛安。”
陆叙白只字未讲,便跑了出去,陆叙白不顾,梦槐的呼喊“叙白你去哪儿。”
陆叙白在京城之中骑马而奔,他已经能想象到,洛安此刻的场景,手中的缰绳扯的更紧,一个紧收缰绳,陆叙白停在了南镇抚司的府邸门前。
门口的两个小旗,一见是陆叙白便赶紧行礼“陆大人。”
陆叙白没有理会那二人,直冲内堂,商瑾正在悠闲的品茶,商瑾放下手中的杯子,示意追随过来的小旗可以下去了
“陆大人不是病了吗,今日前来该不会是来看望我的吧。”
“少废话,她在哪儿?”
“哦~你说谁,我南镇怎么会有你北镇的人。”
陆叙白兵刃直抵商瑾面前“我的耐心有限。”
“陆大人!别太过分了,我这里没有就是没有,你若是想寻人,拿证据来。”
陆叙白闪出腕中的刀光霹雳一般疾飞商瑾所在的位置,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商瑾的面前,陆叙白一转手臂,那刀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
商瑾的手搅进去.而那商瑾则松开手,化解了他的攻击.
陆叙白同商瑾再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内堂之间跳跃,直到院内,两个官居高位的人的搏斗,那些小旗只能一旁看着,两人的刀剑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
那快得只能听见的战斗,但是陆叙白终究技高一筹,终于,其中商瑾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陆叙白则定定地站着,惆怅与冷漠交织地看着跪地的商瑾,绣春刀架在商瑾的脖颈处
“哼,陆大人这是要做什么?杀人灭口吗?”
陆叙白一刀砍在商瑾的肩膀上,本来就鲜红的飞鱼服被血色浸染,“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她在哪儿?”
“不知道。”
陆叙白又一刀扎在商瑾的膝盖骨处,商瑾痛苦的捂住伤口,一旁的小旗见状这才纷纷把陆叙白围住,陆叙白环顾一周“不想死,就滚开。”
'“陆叙白!不日你便会被满门抄斩,以为你以权谋私,滥用职权,哦~还有你那个小仵作,现在恐怕已经熬不住了吧哈哈哈哈,但是你却杀不了我,你可千万别落到我手里。”
陆叙白收了刀身后的陌辞听了梦槐的话便知道,他定是来了这里“叙白,我知道洛安在哪儿,梦槐已经赶过去了,我们快走。”
商瑾刚要激动的站起来,却因为腿伤,又瘫坐在地上“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他们怎么可能找到。”
陆叙白驾马而驰,一直穿过竹林,陆叙白跳下马,直奔那个地下囚牢,里面的狱卒已经被梦槐带来的人给解决的七七八八,但是洛安还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陆叙白仔细摸索着,这里的布局,在一面墙壁上陆叙白伸手拉住拉环,一道暗格,缓缓转动,陆叙白一眼便看到奄奄一息的洛安,身后突然有侍卫袭击,陆叙白根本无心与他们纠缠,直接解决掉,陆叙白从木桩上救下洛安,鼻息微弱
“洛安,你一定要撑住。”陆叙白一把抱起洛安,往出口的方向去,梦槐见状扔掉手里的剑,凑上前去。
“该死的商瑾,竟然把洛安折磨成这样,别让我抓他,我定要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