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真相(1 / 2)相思白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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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中,聂风已经在审,这个被吊起来的男子,疼痛带来的是他满脸无色,发丝被汗浸染湿搭在脸部,透过昭狱内昏黄的光线,穿过发丝,那男子的脸上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被灼伤的脸,似乎还黏着一些不明物体。

聂风向陆叙白行礼“大人”。

陆叙白抻了抻自己的官服,坐了下来,继而摆弄自己的绣春刀,洛安站在一旁她每次来这儿就都觉得闷的紧。

“说”陆叙白那清冷的声音一出,洛安不禁颤栗了一下。

“大人,他什么都不肯说”。

聂风再次行礼,语气似乎已经做好了领罚的准备

“聂风”。

“是大人,卑职现在就去领三十刑鞭”。

“不急,先把他弄醒”陆叙白也没有要免去刑法的意思。

洛安再一次被锦衣卫刷新了认知。

“是”

不一会儿,聂风端来了一盆冒着热气的蒸水,还没有等洛安看清,便听到一声惨叫,那蒸水已经泼到了男子的身上。

洛安的表情都凝固到了一起,吓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不然你死的会很痛苦”。

“呵,锦衣卫果然都是些狠角色?”那男子的声音已经极其微弱,但是却又刚好听得到。

“别敬酒不吃,偏要撞南墙”陆叙白一个起身闪现在了男子的面前,那男子的脖颈被陆叙白狠狠的掐在手心里。

那男子即使命在哽喉,眼神中却丝毫未露出惧怕之意

“陆大人,可是也要用屈打成招吗”。

“以你的身份进的了昭狱都是你的福气,我就是想看看一个敢杀命官的人,骨头有多硬罢了,你既然不肯说,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开口,聂风从今天开始好好招待一下候公子。”

候轶瞪大了眼睛破口大骂“陆叙白。你就是个为虎作伥的狗东西”。

只听一声惨痛的惊叫,候轶的膝盖骨,插着一把利剑“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候轶依旧恶狠狠的瞪住陆叙白

站在旁边的洛安,洛安已经被吓怔住了神

“陆叙白,你不就是想知道是谁指示我的吗?”

“你,让他闭嘴”

洛安突然的被点名,但瞬间领了命令

洛安刚要封住候轶的禁言,候轶便松了口“我说,我说”其实他松口的原因很简单,如果真的再也来不了口,怕是真的永远也说不了了,还会被折磨而且,他只求痛快一死,反正那个惊羽也是要杀他的。

“那便说说吧”陆叙白仿佛早就料到如此,又坐了下来

“人不是我杀的,我确实和林聘有仇,但是我却不能如何,他是高高在上的左参政,是有人找到我,说能帮我”。

“谁”。

洛安盘问。“是一个叫惊羽的姑娘,不过她每次都会说,她是奉主子之命才帮我的,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本来都打算放弃报仇了,但是她说可以不仅帮我报仇,还可以让我全身而退,我心想,自己的家人都死在了林聘的手上,却不能杀了他,觉得窝囊,恰好她来寻我,我就同意了”。

“怎么会有这等好事,她不图回报吗,甘心帮你杀了人,如果被抓到,可是要没命的”洛安逼问道。

“我自然是明白的,事成之后我得帮她办一件事,至于什么事,我却不知道,但是她现在要杀我”。

“杀你?想必是因为你没想到林聘早死了吧,你至今都不知道林聘不是惊羽杀的吧,林聘是死后被换上了新的衣服,扔到了船上的,只是他们不能暴露,只能杀了你吧”洛安盯着候轶那惊讶的神情,就知道他不知道林聘到底怎么死的。

“不可能,林聘是惊羽杀的,一定是的,她是当着我的面把林聘按在水缸里溺死的,我探过他的鼻息,确定断气了,所以你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妖女,是她杀了人,不我”。

“接着说”陆叙白打断了他的话。

候轶只好悻悻的作罢,但是只要能减少自己的罪责怎么做都可以。

“后来得知林聘要游湖,第二天傍晚四下无人的时候我就带着林聘的尸体,从湖水底部穿过去,把他拖上去,换了衣服,我才离开的”。

“果然,不过这个过程也太粗糙了些,如此不严谨,那个惊羽姑娘竟然任由你这么做了,聂风,带他去画像师哪里,剩下的你知道怎么做。”。

“大人,那惊羽,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啊,她都是带着一个斗笠黑色遮面,小人真的不知道。求大人放了小人吧”。

“他不是要杀你吗,那你就去把她引出来吧,聂风你去安排”。

“是大人”。

陆叙白没有再给候轶任何辩解的机会,在陆叙白这里,即使他未亲自动手杀人,那他也是促成了结果的人,不可轻饶。

这里地处偏僻,四周甚是无人,今天的风着实大了一些,风穿过树叶带起了沙沙的响动,候轶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动静,时不时的回头。陆叙白等人,分别躲在不同的位置,伺机行动,风加大了吹动的力度,把候轶吓的直哆嗦,陆叙白看着他那样子,怎么也不能把他联想到背着一个死人还把他处理了的联系起来。

霎时间一个鬼魅的身影,飞快的从陆叙白的眼前略过,定情一看女子的紫色纱裙随风飘荡,手持一把破风剑,面纱遮住了她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

候轶早已瘫坐在地上,他感觉到死亡离他很近,很近

“啊,陆大人,陆大人,救命啊”候轶这么一喊。陆叙白真想杀了他。

一道银一道银光闪过,候轶已断了头颅,彻底的死了。

从天而降的是十几个黑衣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陆大人,不如出来一见,这么聊天,岂不无趣”惊羽的声音落入陆叙白的耳朵,聂风示意陆叙白要不要动手。

“勿躁”。

陆叙白今日着装的还是玄色飞鱼服,因为最高指挥使的飞鱼服不同其他人,陆叙白示意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威胁他,还不够资格。

“惊羽姑娘,何不以真面目人?”陆叙白依旧未带绣春刀,手里还是那一把八面玲珑扇。

“哼,我以为陆大人同其他男子有什么不同之处。原来也不过如此,见到女子。还是只想一睹面容”惊羽冷笑一声。便抽出手中银剑刺向陆叙白,主子这一动。聂风带着锦衣卫也冲了出去,一时间黑衣人和锦衣卫打斗起来,但是躲在一旁的洛安没有出手,这种场面。她出去了只会添乱,她在找时机,今日她带出来的,是飞镖,染有剧毒,没有她洛安谁解不了,只见惊羽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落叶纷飞,一招一式都是在取陆叙白的命,但是陆叙白却一直未出手,只是不停地后退闪躲,利用手中折扇挡掉了每一次的进攻

恰逢这是聂风同陆叙白撞到一起,五六个黑衣人同时冲着陆叙白和聂风而来,此时的惊羽背对着洛安的视线,但是她身后还有一些黑衣人,洛安弓着身子调整了自己的视角和方向,正当惊羽下一秒要再次出手时,洛安的飞镖直径刺向了惊羽的肩部,手中的银剑,掉落在地,洛安也跳了出来,拔出腰间陆叙白今天给她的匕首,直面向她迎来的黑衣人,洛安一个低头闪躲,避过了刺向她的黑衣人,冲着他的背后刺了一刀,但是她的手臂却被一旁的黑衣人给划伤了一道。洛安顾不得疼痛,顺手又飞出两枚飞镖,几个黑衣人话都没说,便倒下在地。过头看到的是倒下一片的黑衣人,而锦衣卫完好无损,陆叙白迈过地上的黑衣人,向她走过来,看面色很不好看。

陆叙白一把扯过洛安受伤的胳膊,洛安不禁发出咝的一声“大人,疼”。

“你还知道疼”陆叙白撕下一块黑布给洛安的伤口绑上了,防止感染。

“大人,那是你的官服,损坏官服,不会坐牢吗”

洛安这话一出,遭来的却是陆叙白的一记白眼。

“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陆叙白甩开了洛安受伤的胳膊。

“疼,大人”紧接着又说“谢谢大人,大人,那惊羽中了我的飞镖,你放心她跑不了的,她的毒只有我能解”。

“你还会制毒?”。

“会啊,没什么难的,我唯一不会的,可能就是武功了吧,我只会逃跑的,三流功夫罢了”。

“你确定,你就不会这一个吗”陆叙白质问道。

不等洛安反驳,陆叙白便对聂风说道“把她,先带回昭狱”。

“大人。她中了毒,这样会不会死的很快?”。

聂风疑虑。

洛安秒懂聂风的意思,赶忙说“不会,死不了。这毒是慢性的,没事”。她并没有因为惊羽是个姑娘,而手软。也许她有无可奈何,也许她有自己的使命,但是那都不是杀人的理由,这件事让她明白。这个世道。不是人人都会遵守法纪条律的,有些人像林聘,凭着官威让候轶一家人丧命。却报官无门。最后却只能受制于他人。最后虽说报了仇,但是自己也丢了性命,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惊羽被带回了昭狱,然而鸾跂阁中,大堂之上跪满了人,高高在上的刖主双眸中略过的杀意,被尽收眼底

“刖……刖主,这次真的是失误,请给我们一次机会”

“鸾跂阁不留无用之人”。

“刖主,眼下正值用人之际,为了未来的大计划,不如……”身边的一个女子说道。

“处理掉,我乏了,下去吧”。

刖主拂袖倚靠在了坐榻上,闭目,不打算理会,如今让他头疼的事情,太多了,惊羽被抓了进去,想必她也已经做好了以死谢罪的准备,但是没有了惊羽,后面的事情着实不顺畅。

蒋义和林聘,只是开始,他要的是那个围墙高座里面的那位人中之龙的命。

北镇抚司

洛安觉得她最近总在北镇抚司游荡,来的次数多了,倒也没那么犯嘀咕了。

惊羽这次被钉在木桩起来,而是给她准备了一张椅子,惊羽醒过来之后,并没有同旁人一样,争吵,乱叫,而是讥笑,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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