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叙白蹲下细心的查探蒋义的尸体,只是这样勘验,外表并没有什么伤痕,头部也没有淤血,以眼睛的浑浊的度来看死了应该只有六个时辰,看来需要仵作前来剖尸了,才能知道死因
“怎么样?叙白,能看出什么吗”此时最心急的当属沈闻宴了“看不出什么,没有明显外伤,需要仵作,还有把你们春日楼昨天接触过蒋义的,所有的人,物品全都找出来,我要一个一个的盘问”陆叙白交代完沈闻宴对聂风交代到
“之前的仵作,告老还乡了,你现在去找一个仵作,郎中也可带过来”
“大人,这……属下遵命”聂风看了一眼
站在一旁的沈闻宴突然插话“怎么搞的,你们锦衣卫连仵作都没有?”陆叙白白了一眼沈闻宴
聂风领了命带着两个随从便匆匆出了春日楼
洛安在院里晒草药,也不是没听四周街坊传来的议论声,春日楼出了命案,不过她现在可没什么闲心,上次出诊没有收钱,四周街坊便知道了她,每天她都要看上十几个病人,不过倒没什么大病,但也是耗费也精气神,赚了些银子。钱虽不多但博得了好人缘她还是很满意的。
杨明的儿子杨和平时里也会过来帮帮忙。她也算轻快些
之前在雾风林的时候她也是学过勘验尸体的,神婆教过她,不过剖尸她只见过神婆剖过尸体,其实说白了,什么郎中,仵作,在她看来都差不多。只不过她不想跟死人打交道,自然没有研究
正当她忧思曾经在雾风林的事情的时候,家门突然被推开
洛安着实不明白这京城的人都不喜敲门的吗
洛安放下手里的药包,便往门前走去
还未走到便看到几个官服的人出现
“姑娘,请问这里是洛安堂吗”
聂风率先问了话,因为他找遍四周的药铺,大门都紧闭,怕是因为锦衣卫的出现。可是他没想到这些人怕锦衣卫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怎么说,他们陆大人还是很通情理的
“是,你们有什么事吗”洛安非常不安,她才刚到京城几日,便被锦衣卫盯上了,不应该啊。但是这些身穿官服的人跟当初出现在村里的是一样的。应该都是锦衣卫,她也是听说过锦衣卫的,上次还亲眼看到过,难不成是锦衣卫下的令
“我们是北镇抚司的,想请你们这里的郎中跟我们走一趟”
“我就是”
“那……那还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聂风迟疑了些,也不知道这个姑娘能不能剖尸,就看大人的意思了
“我?不过有酬劳吗?”
“姑娘,这个在下还不能承诺,不过到时候可以同我们大人讲,而且我们大人很讲道理”
“好,那走吧”洛安并没有带什么工具,因为她大概猜得到了,这锦衣卫突然出现,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春日楼的案子,不过那不应该请仵作吗?
但是锦衣卫亲自请,说话还那么客气,她也不敢拒绝,反正到时候真的需要,就让他们把尸体太回来就行了
说罢便跟着锦衣卫出了南街区
“大人,人请来了”
陆叙白抬了一下眼皮,洛安今日身蓝色的中衣外穿白色纱衣,今日她的木簪子掉到了火堆里没办法墨色的黑发只能被一根筷子盘起一部分。
“你会剖尸吗”
“不会,但是看过”
“过来看看”。
她只好上前刚要扒开尸体的衣服。却突然被沈闻宴的声音吓的停住了手
“等等,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脱衣服啊。不然怎么看”
“可是,你是姑娘啊。你不……”
“公子,您说笑了,脱个衣服而已,没关系”说罢还看一眼陆叙白,只见他依旧无话,就是静静的看着她,她也不作声,脱了蒋义的衣服,只见胸部前一片淤紫
“这是怎么会事,刚才还没有”
沈闻宴指着蒋义胸部前的於紫问道
“没什么,有些伤确实不会立刻显示出来,而是要经过时间的,不过看这个伤,应该是被什么连续击打造成的。而且他的肋骨断了,腹部也有淤血”
“你怎么看出来的”
“公子,我是郎中,有些伤不是只用眼睛的”洛安有些烦躁,但是奈何对方是锦衣卫,看这个人的打扮,应该就是春日楼的老板沈闻宴了
“能看出致命伤吗”一直不说话的陆叙白突然问道
“不能,要剖尸,这里不方便,还是带他到洛安堂吧”
“你一个姑娘,还是郎中,你能会剖尸吗”沈闻宴又多嘴的问道被陆叙白一个眼神给闭了嘴
“不过,你们谁我付我银子”洛安看着眼前的一位是锦衣卫的陆叙白,一位是春日楼的老板沈闻宴
“自然是沈老板”
“可是他说让我问大人要”洛安指了指站在陆叙白身边的聂风,聂风此时想自刎的心都有了
“陆叙白看了聂风一眼
“三十两”
“好”不仅洛安没想到他会答应。在场的其他人也是没想到,不知道陆叙白打的什么主意
等他们都出了春日楼时,陆叙白驻足脚步,俯身对洛安道“以后你来亲军都尉府”
“大人,您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小郎中而已”
“是吗?我劝你最好去,不然,我想你也是知道后果的”
洛安一抬眼便对上了那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仿佛把你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