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惜无颜明显有些招架不住,在江御剑锋的空隙中吃力的左闪右躲。
而一旁的江予安由于刚才为了省时强行逼出江御体内的毒,功力减损,但对付余下的黑衣杀手绰绰有余。
白扇展开,边缘布满银刺,锋利的气浪便以扇型向四周扑去,杀手们不得不放弃辅助惜无颜,弯刀联合起来化作铜墙铁壁,防御江予安的进攻。
两人齐心协力暂时扳回一局。
软剑轻薄,如一条飘逸的绸缎,蜿蜿蜒蜒缠住惜无颜的胳膊,江御向后滑去,用力收剑,惜无颜的胳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四周又一次弥漫着腥甜的血气。
他腾空翻转,将惜无颜带起,然后重重甩在地上,软剑刺向她的心脏,这次他不想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觉得手中的软剑不受控制,握不住,拿不起,最终脱手而出,软剑重新缠回他的腰间。
江御脚步轻浮的往后退回两步,身体里的力量犹如决堤的河水汹猛的流逝出去,他勉勉强强站着,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摇晃倒下。
最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连简单的发声都做不到,胸间异常沉闷,似乎有千斤重物压在胸膛,额头上瞬间大汗淋淋,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
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单膝跪了下去。
江予安见江御倒了下来恍然大悟,原来惜无颜的血里有毒,散发在空气中,靠呼吸传播。
惜无颜站起身,素手一扬,地上一把弯刀飞入她手中。
她走到江御身边,将弯刀轻轻搁在江御脖子上,得意道:“看,这颗头颅注定是我的。忘了告诉你,我就是一颗行走的毒药,伤我一分,自然毁你十分。”
说话间,江予安也来至惜无颜身后,同样用剑指着惜无颜的脖子,一字一句道:“将你的刀,拿开!”
“哈哈哈,你认为我手中的刀真的能威胁的了江大公子的性命?别逗了,你真正担心的是我身上的毒。江予安,你最好祈祷我不要在受伤,否则将会波及到你们衣厂里的所有工人,由昏睡到长眠不起!”
江予安紧咬着牙齿,握剑的手已微微有些颤抖。
惜无颜轻轻挑开脖子上的剑,转过身看着江予安,好奇道:“告诉我你是怎样练就这身百毒不侵的功夫,也许我今晚会大发慈悲,放江御一条生路。”
惜无颜实在是好奇的紧,这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奇功,百毒不侵不说,还是万能解药,轻而易举的化掉她下的毒,要把这件事立刻禀告给阁主才是。
身边所剩无几的黑衣杀手得到惜无颜一个眼神示意,再次踏上去往银库的道路,看来他们非常执着黄白之物啊。
“要不然,你归顺我们天涯小筑,为我们阁主效力,我便饶你哥哥不死。”
江予安怒喝一声,眼中几欲喷火:“放你的狗屁!我们江家人的性命,何时轮得到你们这种歪门邪派来左右?一旦我忍耐到极限时,江御也罢,衣厂也好,我可以统统不顾,只为杀你泄愤。”
黑衣杀手们从银库里抬出一箱又一箱金银珠宝,就这么从江家两兄弟面前走过,放在别苑外早已等候的马车上扬长而去。
惜无颜适时的挡在和江予安和江御之间,如果江予安再一次为江御解毒那就麻烦了,要想办法速战速决,杀了江御离开别苑。
就在此刻,别苑的侧门被人从外面嘭的一声踹开,进来两支佩刀的城卫兵,只是远远的将他们包围。
明亮的火把中,?容昀和范子柒从队伍后面徐徐走来。
“看来予安兄在这个女人手里并没讨到便宜,瞧瞧这狼狈的样儿,如此看来你的功夫也不比我强到哪去。”容昀打量了江予安一眼,还有脸色苍白唇角带血的江御。
范子柒看着惜无颜,眼中闪过各种情绪,最后意味深长道:“天涯小筑的人果然厉害。”
他总以为江御在良城算是个神一般的存在,不能够轻易招惹,没想到今晚棋逢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这一趟果真没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