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您只需要选择帮我或者不帮我,并不需要揣测我的理由,这对您很简单不是吗?只需要挥挥手,就能得到我的忠诚!”
“我很不喜欢你的态度,但我对你很有些兴趣,我可以帮你。”
“您可以在我离开之后做这件事吗?我……想和她道个别。”
……………………
诸葛锦绣一直在扮演一个优质的花瓶角色,她看着张朗在身体上勾勾画画,像发疯一样。
之后又像个呆子一样,突然就愣在那里,灵魂出窍似的。
如果是之前,她看到张朗这样,一定会急着叫医生,但现在不同了,她也接触了那玄之又玄的力量。
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可思议了!
她知道现在的张朗一定又在同‘神’对话,她能做的只是在一旁守护。
这时候,张朗动了。
他转过身,朝着诸葛锦绣叮咛:
“这里的事情就算了结了,你先出去一下,帮我守着门口,不要让别人进来,谁都不行,我想和这个同学告个别,就说几句话。”
诸葛锦绣看着张朗略显忧郁的神色,也没有纠缠,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聪明的女孩儿就是这样,不会给男人太多束缚,她们知进退,识好歹,懂得坚守,更懂得暂时离开。
当然,聪明的男人亦然。
………………
张朗此时脑海中一空,他知道自己所有关于符文的记忆都被‘拿走了’。
他没有不舍,不属于你就是不属于你,属于你的怎样也总会回来,这不是消极处世的犬儒主义,世界总是这么魔幻现实。
他走到伊秀秀的床前,只剩一声幽幽的叹息。
对于这个女孩儿,他心里只有感激,这样说也许太残忍,非要量化的话,那就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感激和怜惜覆盖了其余若隐若现的旁的情愫。
这是什么情义,他不明白,但一段爱情不该是始于同情。
最难消受美人恩,张朗的回馈方式就是完全离开她的世界,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用张朗骚情满满的话来说,就是:她值得比我好千万倍的男人。
他看着床上女孩儿病娇的脸,慢慢由苍白恢复丝丝血色,这是复活的迹象。
一点墨色幻彩从女孩儿微拢的指缝闪过,源自那那枚黑戒。
“你的心意,我从来都明白。”
“而我对你,却只是止于友谊,甚至还有些享受这暧昧,还想着利用你懵懂的感情,套牢你,让你能加入张氏,为我所用,我真是魂淡!”
“所以我现在会从你的世界彻底离开,趁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也算我良心发现了吧。”
“我会记住你,但你绝不该记住我,原谅我擅自替你作的选择。”
“你说总会让我记住你的名字,你成功了!”
“所谓伊人,秀色可餐。”
“这名字真好,可惜没有一休哥顺嘴,不过我一定记一辈子!”
“祝好运,你一定会幸福!”
张朗言尽于此,握了握女孩儿依旧冰凉的手。
转身,男人留下一个落寞却坚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