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放学,程小雨就显得十分躁动,屁股就跟被针扎了似的怎么都坐不住,时不时还朝窗外东张西望。满心满眼都被清秀小少年安泽塞的满满涨涨的,于是也终于在老严的课上走神了,换作其他科目的老师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过去了,不会计较太多。
然而站在讲台上的不是别人,是平日里最喜欢抽学生起来回答问题的老严,三班的学生心照不宣,自知被老严抽中并不会发生什么好事,顶多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能不能出来全靠自身造化。
当程小雨第不知道多少次转身悄悄看教室后面的时间,肉眼可见的走神、迫不及待下课的架势叫老严太阳穴井字的雏形愈演愈烈,常年处于喷发状态的火山忍无可忍,火气窜上心头。老严捏起被捏断的粉笔头,猛地一拍桌子,抖了一地的粉笔灰,灰白色粉末漂浮在空气中,熏的三班的学生立马屏住了呼吸,把头埋的低低的尽量降低存在感,虽然他们还没搞清楚状况。
程小雨被这股毁天灭地的破坏性场景吓得着实不轻,她睁大眼睛正与老严对视了个正着,一片空白的脑海中闪过两个惨白的大字。
完啦——
“程小雨,这间教室已经容不下你了是吗?”教书这么多年敢在她课堂上走神的学生还没出生,即使出生了也得把这种情况扼杀在摇篮。
后者闻言吓得立马站了起来,铁制椅脚在地上发出尖锐的摩擦音,太阳穴一股股的发疼,都不如老严催命般的声音。在众多三班学生的眼里,老严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就连长相都很暴虐,男生们完全不敢造次,遇上老严就跟老鼠遇上猫似的。
老严看着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是自己说中了:“哑巴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程小雨把卷子捏的皱巴巴的,扭扭捏捏的:“没、没有。”
老严不想听她狡辩,挥了挥手拿起试卷:“我刚刚讲到哪儿了?”
说完便好整以暇地看着程小雨,显然有十足的笃定她回答不出自己的问题。
程小雨吭叽了几声,眼睛胡乱扫过桌上堆满的试卷、练习本、还有教科书。心里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却不知道讲到哪题了,更可怕的是老严尖锐的目光还在直勾勾地审视着她,环抱着肩等着看她的笑话。
程小雨浑身僵硬,感觉自己要是答不出随时都有可能被老严暗杀,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下意识向许梦熙投去求救的目光,后者先是看了看老严的情况,随后朝程小雨眨了眨眼睛,悄悄竖起三根手指,小声用口型提醒着,“阅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