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只能依附着他，汲取着为数不多的安慰，言语间，滚烫的眼泪砸到了地板上。

“是他、推他的······”

她喃喃自语，思维混乱，处在失魂落魄的边缘。

“他？”

许梦熙咬着唇，不再泄露一丝声音。她不想让他陷入自我抽离的漩涡。

“嗯？”

“······”

“告诉我，”他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与安抚，在此刻像是裹上了糖霜的毒药，“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她又把头埋进膝盖，像是鸵鸟般隐藏自己的气息，整个人都要崩溃。

他的心因为她的抗拒再次沉入了谷底。

他垂下眼，薄唇抿着，冰冷的唇轻声念着一个名字。

“纪阳。”

这个名字就像尘封已久的禁忌，包裹着属于他们的秘密。

彼此心照不宣，可谁都没有忘记。

伤口骤然被撕开，心脏的刺痛再无法忽视，连同她的身体也一并紧绷起来，像极了被迫拉紧的弓，最后一丝残破的意志强撑着。

犹记当时钟苑望着她的眼神，怜悯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