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医赶来还有一段时间,夏宝麦躺在舒适柔软的床铺上,脑袋晕乎乎的还伴有胀痛,但肚子却是饱饱的,脑袋不适加上吃饱了,她有点昏昏欲睡。
但她想要坚持一下,想听听太医的说辞,这样才能有应对。
不过,她的意志最终敌不过身子的疲惫,她很快沉入梦乡之中。
且说四爷。
他回府时已经是傍晚,橘色的晚霞为他冷俊的面庞上增添一抹暖色,他没有像从前那般去书房,而是径直往正院而去。
苏培盛瞧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暗自松了口气。
若说这世上谁最能安抚四爷的情绪,那必定非十三爷莫属。
上午四爷周身冷得他仿佛置身冰窖,可在兆祥所待一会儿,再出来时四爷周身就冰雪消融了。
希望福晋也能认识到这一点儿,牢牢抓住十三爷的胃,绝地逆袭打一个翻身仗,他一个做奴才的,还是更希望福晋这样和善的人管着贝勒府的后院。
苏培盛心中这般念叨着,待入了正院,得知福晋竟被气晕过去时,他立马看向了眼前的四爷。
这么大的事儿,四爷会如何处置?
四爷瞧着面前要哭不哭楚楚可怜的李氏,再看看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连翘缬草等人,他周身那刚消融没多久的冷气又回来了。
“具体怎么回事?”他的嗓音里也仿佛裹着冰渣子。
李氏心中一颤,手中的帕子抹向了眼睛,哭道,“四爷,婢妾冤枉啊!婢妾……”
一旁的连翘闻言气的浑身哆嗦,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双膝磕在青石板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但她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大声道,“四爷!是侧福晋把福晋给气晕的,奴婢亲眼瞧见的!”
两道尖利的女声同时响起,四爷剑眉立马微蹙。
“一个一个说。”
“连翘,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