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庭回到王府后左思右想,总觉得风轻絮的言语中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但却始终想不通其中关节,于是便决定次日再去皇宫中问问风轻絮。
谁知翌日他刚进皇宫,却见林若虚正在魏修的护送之下准备出宫。
萧逸庭忙迎上前,问道:“林先生这是要去哪里?”
林若虚一脸凝重地道:“今早我接到梦回城传来的书信,我那小徒旧病复发,我必要赶回去才行。”
萧逸庭一听,便关切地道:“风姑娘有何旧疾?是否严重?”
林若虚只笑了笑,并未回答。
萧逸庭立刻会意,明白林若虚不欲谈论此事,便拱手诚挚地道:“希望风姑娘早日康复。”
说着,萧逸庭看了一眼魏修,魏修惯会察言观色,忙道:“今日不巧陛下与太子殿下有紧急军务,不能前来相送,特意嘱托奴才护送林先生出宫。”
萧逸庭道:“既如此,还是由我来护送吧,这几日也未曾多受先生教诲,心中颇是遗憾,还请先生给逸庭这个机会。”
林若虚谦让了几句,见萧逸庭是真心想与自己交谈,便也不再推辞。
只是二人刚一转身,却见不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正站在路中央,定睛看去,却是风轻絮。
风轻絮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只是脸色极其苍白,仿佛大病了一场。
林若虚走近,担心地问:“阿絮,你怎么了,怎的脸色如此难看?”
风轻絮笑道:“无碍,只是昨夜没休息好罢了……师父,我一早便听说你要离开,特意来送送你。”
林若虚原本便不是高调之人,原本想静悄悄地走了,如今却有两人要送他,他不禁苦笑着摇摇头,道:“也罢,那就送送吧。”
风轻絮边走边关心地问:“师父,听说弱儿师妹旧病复发,可有此事?”
“的确,弱儿身体不好,总是让为师这般不省心,”林若虚的脸上都是担心之色,转而看向风轻絮,眼中满是宠溺地赞许,“她不像阿絮,阿絮从小便聪明坚韧,行事果断,从来不让师父操心。”
风轻絮抬头看见林若虚眼中的熟悉的光芒,心中如被滚烫的水浇过,又热又痛。
因为省心,所以才无牵无挂吧。
风轻絮默默想着,低头却看见林若虚的身上挂着一块玉,不由停下脚步,问道:“师父,我记得你的身上从不挂这些的,怎么忽然挂了一块玉佩?”
林若虚无奈地道:“这是弱儿送我的,非要我带着,说是她经常见不到我,便要我时时刻刻记挂着她这个徒弟。”
风轻絮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执起林若虚腰间的玉佩细细地看着,那玉佩中间有个极细的缝隙,似乎是两半玉佩拼凑在一起的样子,风轻絮轻轻掰开,果然是两块玉佩拼在一起,风轻絮细细打量,却见那玉佩横切面刻着极小的几行小字,仔细看去却不由浑身一颤,几乎跌倒。
林若虚忙扶住她,关切地问道:“阿絮,你这是怎么了?”说着便要伸手去探风轻絮的脉象。
风轻絮却忙将手抽回,道:“没事,昨晚睡得不好,精神不济。”说完便急忙将玉佩重新拼好,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