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煜宁握着她的手慢慢将剑向前推送,剑尖刺破皮肉的钝感让她黑沉沉的眼睛渐渐发亮。
剑刺入身体的疼痛让鲁世奇开始不断挣扎,但那微不足道的扭动却不能阻挡剑刺穿他的心脏。
“阿絮,你看他的眼睛,他是不是很绝望,你要记得这个眼神,这是死亡的预兆。”萧煜宁轻声在她耳边喃喃述说着,手却未停,缓缓带着风轻絮将剑穿透了鲁世奇的身体。
鲁世奇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眼神慢慢涣散,终于头一歪,再不能呼吸。
于是萧煜宁开始握着风轻絮的手慢慢往回拔剑,温柔的声音如他的怀抱一样包裹着她的身体:“阿絮,你要记着,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欺负你,那些曾经伤害你的人,我都已经帮你一个个斩尽杀绝。你再也不用害怕,能这样从后面抱着你的,只有我萧煜宁一人……”
染着血的长剑终于从鲁世奇的身体里抽出,血滴滴落在地面,被砖石贪婪地吮吸着。地上的两个人如被人遗弃的破袋子随意丢在地上,再不能被看上一眼。
风轻絮的心如被柔软的云层包裹,轻飘飘,软绵绵,却又分明感受到被保护时的那份温暖与厚重。
她的眼睛慢慢潮湿起来,有大颗泪珠滚过她苍白的面颊,轻轻滑落在萧煜宁紧紧抱着她的手上,灼热滚烫。
“阿宁,谢谢你……”
萧逸庭来到金华殿后院时,萧煜宁正在竹林中品茶,轻衣广袖,姿态优雅,除去太子华衣的他,在这名士偏爱的竹林中,更显飘逸出尘。
萧逸庭不禁挑挑眉,道:“怎么今日有如此雅兴?你这副样子,我竟险些没有认出来。”
萧煜宁微微一笑,揽袖提壶,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萧逸庭见萧煜宁这番礼贤下士的模样,已明白他定是有事相求,于是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对面的凳子上,直接问道:“今日唤我来有何事?”
萧煜宁哂笑:“还不是想救你于水火之中,赵王叔的寿辰快到了,你没少被折腾吧?”
萧逸庭头痛地抚了抚额,道:“你是不知,我娘亲非要借着这次我爹的寿宴,缓和我们父子之间的僵局,你也知道,我爹从来看不得我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只要我一日学医,我爹就不可能认我这个儿子,这个局如何解?”
萧煜宁若有所思:“也许,你娶个世子妃回来,生个大胖小子,赵王叔就会原谅你了。”
萧逸庭刚入口的茶全喷了出来:“那还是让爹继续不认我好了。”
萧煜宁却觉得自己的提议甚好,鼓励道:“逸庭,我倒觉得你可以试试……”
“不试不试,”萧逸庭头摇的像拨浪鼓,见萧煜宁仍想再劝,忙转移话题,“那都是后话,今日不说这个了,且你今日唤我来到底所为何事,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这个大忙人可没有闲工夫来管我们府上的事情。”
萧煜宁笑了笑,便也不再劝,只慢慢凝了神色,道:“确是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萧逸庭见萧煜宁一副郑重的模样,反而更多了几分好奇。
萧煜宁沉吟片刻,问道:“那日在御花园,你救了太子妃,在探她脉象时,可觉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