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絮被吓坏了,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不顾一切拼命挣扎着,尖叫着,奈何她的力气太小,又如此瘦弱,根本无法撼动一个成人的力量。
她被身后抱着她的人毫无怜惜地摔到了床上,瘦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滚了一圈,脑袋直直地撞在了床角坚硬的木头上,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头皮流了下来,受伤的地方钝钝地疼着,但是那种疼痛却比不上心中的害怕。
血沿着额角蜿蜒到她小小的脸上,她却顾不得擦,只缩在床角,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人约莫三十岁左右,面容微肿,眼窝深陷,眼底泛着青色,一双浑浊的眼珠却散发着令人恐惧的亮光,像是饿狼在盯着眼前唾手可得的肥羊。他没有立刻行动,只是盯着她嘿嘿淫笑着,并时不时舔舔干裂的唇角。
她见他迟迟没有上前,下意识地迅速爬下床,开始朝门口跑去,她觉得自己跑的飞快,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眼看门就在眼前,但是她的手刚一碰到门,那双令人作呕的臂膀又从背后紧紧箍住她,耳边是肆无忌惮地狂笑声,接着,她又被摔回了床上。
那个人将她扔回床上以后,仍然没有行动,还是只看着她笑,那种笑带着势在必得的轻蔑与期待,让人的心里不由升起一阵阵的惊恐与绝望。
她被心里不断扩散的巨大恐惧支配着再次奔下床逃跑,这次依然是手刚碰到门,就被那双臂膀从背后揽住,摔回了床。
如做游戏一般,她一次次逃跑,一次次被抓回,每次都只是指尖碰到门,那种近在眼前的逃跑机会一次次被扼杀的绝望感觉,让她幼小的心几乎崩溃。
然而眼前的那个人却仿佛极是享受这种感觉,并不着急有其他行动,只是满足地玩着这场猫捉老鼠般的游戏。
她颤抖着看着淫笑不止的他,双拳紧紧握住,忍着心中的惊恐,毫不犹豫地下床再次朝门口跑去,那个人果然再次追来,但是她这回却猛地转身朝身后的人迎过去,而她身后的人显然没料到她会折返,在他略显意外稍一迟疑的瞬间,她瘦小的身躯直接从他胳膊下穿过,避开了他伸出的双臂,直直往对面的窗户跑去。
她奋力爬上她刚进来时搬到窗边的凳子,迅速爬到窗户上,然后回头朝他看着,瘦弱的胸膛剧烈起伏,她剧烈地喘息着,眼中仍满是惊怖。
那个人显然没料到她有这么一手,她的机敏让他浑浊的眼睛一亮,见她颤巍巍站在窗户上,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却不敢上前,只哄道:“小美人,你可莫要做傻事,阿叔只是在与你做游戏,你乖乖下来,阿叔放你走,好不好?”
她不说话,只是浑身战栗地看着他,但是表情却渐渐趋于平静,眼珠黑如暗夜。
显然,她丝毫不信他。
她现在的冷漠以及方才表现出的睿智,都让他着迷不已,他见过不少幼童,却没有一个像她令他心痒难耐,他恨不得立刻得到她,因此声音更加温和:“小美人,阿叔保证不伤害你,你快下来,跟了阿叔,天天有肉吃,还有漂亮的衣服穿,你快过来呀。”
她看着他慢慢朝她靠近的脚步,心里的绝望再次腾升蔓延,眼前人看她的眼神如看志在必得的猎物,她知道这回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于是她转过头闭上眼睛,毫不犹豫地跃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