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离放过了这群水盗,带着包江晨和百里飞月继续赶路。
包江晨坐在船头:“这才半个月,大哥就要开山立宗了,只怕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吧。”
公孙离微笑说:“放心好了,师父既然让你们两个过来,那肯定是都准备好了。”
百里飞月好奇地问:“师父把宗门开在什么地方啊?”
公孙离微笑说:“野猪岭。师父说,要收十个弟子。现在整个宗门,加上我们两个,就是十二个弟子了。”
百里飞月欢呼:“好期待,好像看看我们的师弟师妹长什么样。”
包江晨撇嘴:“我太了解大哥了。大哥这人不修边幅的,这会准是随便找个地方,搭个窝棚,然后在窝棚上写着正一道宗这四个大字。”
公孙离眉毛一挑:“那就赌一百两的?”
包江晨毫不犹豫:“一百两,就一百两。只要大哥能搭建出来一个像样的木头屋子,就算我输。”
公孙离眉毛一挑:“成交。”
包江晨甩了一下头发:“关键时候,还得靠我小包子。建设宗门的重任,还是得靠我这个弟弟支持啊。我给大哥带来了全套宗门建造材料。从图纸到木头,从石头到粘土,一应俱全!”
公孙离微笑说:“没想到,你准备的倒是挺全面的嘛。”
包江晨双手抱在胸前:“那必须的,这就是兄弟。”
船靠近了除妖师村落的码头。
远远的就能看到公孙离挥舞着铁锹。
“咚咚锵,咚咚锵,咚锵,咚锵,咚咚锵……”
除妖师们敲锣打鼓来迎接。
一个除妖师吹着唢呐:“嘟嘟嘟……”
另外一个除妖师酝酿情绪,跪在地上,放声大哭,撕心例肺地哭:“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呜呜……”
李瓢瓜一脚踹唢呐的腿上:“吹错曲子了,赶紧换!”
唢呐手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吹曲子:“嘟嘟嘟……”
负责哭的除妖师开始唱:“正月里来是新年唉……大年初一头一天唉……”
李瓢瓜皱眉:“这还没过年呢,换。”
唢呐手苦笑:“我就会这么一首喜庆的啊。村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主要业务都是给人办白事,吹喜庆的曲子,它不赚钱啊。”
李瓢瓜点头:“行,那就这首吧。大红带子给我抖起来,小腰都给我扭起来。”
村里的老少爷们全都掏出红丝带,系在腰上,扭着腰,抖着红丝带。
李瓢瓜带头跳着:“咱们爷们,什么都能输,气势不能输,来,都加把劲,把正一道宗的场面,都给我撑起来!”
老少爷们一起唱着:
“正月里来是新年唉……”
“大年初一头一天唉……”
……
十六夜在草丛里跟着欢呼跳跃。
小犼崽子们在草丛里面欢快地捉着蚱蜢玩。
船靠岸。
李瓢瓜热烈鼓掌,站得笔直笔直:“热烈欢迎来到正一道宗,参加正一道宗开宗大典。我是迎宾总礼仪,李瓢瓜。”
珊瑚鼓掌说:“我是副总礼仪珊瑚。”
公孙离走上岸,介绍说:“师妹,三师叔,这是除妖师村的村长,李瓢瓜,珊瑚。珊瑚姐,瓢瓜叔,这个背着药箱的是我师妹,现在是东皇的长老,百里飞月。这粗眉毛的帅哥是师父的结拜弟弟,包江晨,咱们四方郡的副郡守。”
李瓢瓜热烈地鼓掌:“欢迎,欢迎。”
村里人热烈鼓掌:“热烈欢迎……”
李瓢瓜热情洋溢地笑着:“欢迎百里药师,欢迎包副郡守,包什么,副郡守……”
李瓢瓜反应过来,当场腿软了,跪在地上:“艾玛,我李瓢瓜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官。李瓢瓜,叩见副郡守大人……”
包江晨扶起李瓢瓜:“行啦,瓢瓜叔,起来吧。这里都是自家人,没有官衔。”
李瓢瓜的腿在打飘。
珊瑚扶住了李瓢瓜。
公孙离指着野猪岭说:“那里就是我们正一道宗的宗门。”
包江晨扭头一看,当场傻眼了,脱口而出:“窝巢!”
百里飞月惊呼:“我没看错吧?我不是做梦吧?”
公孙离旋转铁锹:“这可是本小姐亲自设计,除妖师的各位叔叔阿姨们日以继夜地奋战,才建造出来的宗门。”
包江晨赞叹说:“奇迹啊,这特么简直是奇迹啊。才半个多月,就建造这么气派的宗门,你们都是神人啊。”
百里飞月快步走过去:“好壮阔,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圣地,我都有一种想要上香朝拜的冲动了!“
李瓢瓜和村里人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包江晨和百里飞月跟着公孙离走上台阶。
百里飞月看着周围的风景,赞叹说:“天人合一,浑然一体,这里真是洞天福地。”
洪传宝带着一群穿着制服的小光头,走下台阶,迎接包江晨和百里飞月。
包江晨挥手欢呼:“哥,我来了!”
洪传宝挥手:“快,小包子,来看看咱们的宗门,老霸道了。”
百里飞月看着一群穿着制服的小光头问:“大师姐,这群小光头好可爱,他们是我们的师弟师妹吗?”
公孙离点头:“是啊。”
百里飞月好奇地问:“他们干嘛都剃光头啊。”
公孙离微笑说:“他们都不到十三岁,师父说,十三岁之前,不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