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侠少六杰的突然出现,加上陈洛登的询问,让公孙馥不断回想前段时间她收到的各种信息。
公孙馥说道:“事情有些不对劲,我们找个僻静处再说吧。”
于是,公孙馥拉着他们三个从人群里挤了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堆放杂物的狭窄小巷,公孙馥才肯开口。
公孙馥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那里不对劲,按理说刘荩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说是马不停蹄地追杀我们,也应该派出很多人手才对。可是直到现在,我们什么都没遇到,反常只能证明一件事,他所做的事也是反常的。”
陈洛登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公孙馥继续说道:“这还只是一方面。还有外面的侠少六杰,他们一向在南方活动的,这次怎么会突然来北方。东河是交通要冲,他们在此出现,说明这里不是他们的目的地,那他们要来做什么?”
陈洛登和刘名钊面面相觑,“你是说这两件事有关联?”
公孙馥抱着胳膊,认真地思考着,“而且这段时间还有两件事也很奇怪。一个是栾半山袭击青竹盟会的盐场,以及一大群乌合之众袭击炼气院。栾半山的行为我可以理解,那群人去做什么?找死吗?”
“不是声东击西吗?”陈洛登疑惑地问道。
“声东击西?”刘名钊说道:“你是说魔教的宁百通?如果是他那就好解释了。听说他一贯如此。”
公孙馥不禁昂起了头,继续思考着,“所以啊,如果青竹盟会和炼气院都是他们引开注意力的障眼法,那他们的目标又是谁呢?”
陈洛登说道:“所以啊,要问你。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
刘名钊说道:“是啊,你要不要去查查消息,也许能知道点什么。这次我们要去拜会莫寒衣、告发刘荩,如果刘荩那里另有隐情我们就不能轻举妄动啦!”
公孙馥小声说道:“我这就去想办法,你们去看看他们六个要做什么,我们在渡口碰面。”
于是乎公孙馥就先走一步了,留下三个男的在巷子里。
杨文传问道:“我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你们明白吗?”
陈洛登说道:“她的意思是这几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她能找到线索。不过我很好奇啊,你们说她是如何获取的信息呢?”
刘名钊说道:“最好不要过问这件事,那是他们江湖探子的命根子,谁动和谁拼命。因为一旦揭破了,他们的饭碗就不保啦!”
陈洛登:“那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少管闲事比较好。”说到这里陈洛登瞧了杨文传一眼,继续说道:“咱们直接去渡口吧。”
刘名钊和杨文传也没有异议,所以三人直接去了渡口。
东河城的渡口和城里一样,熙熙攘攘的,满眼望去都是人。前一搜渡船已经远去,许多人都在等着下一艘船。一些小商贩都在这里摆摊,除了吃用之外还有租小板凳的,也是一样热热闹闹的景象。
他们三个自然也在其中,正在和租板凳的小贩讨价还价时,有一艘小船靠岸了。
这种除了船夫就只容得下一人的小船通常都不便宜,船上除了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船夫就只坐了一位修道士。
修道士发髻蓬乱,三撇胡须,道袍也是皱皱巴巴的,唯独他手里的拂尘却是干干净净的,甚至在阳光下还有些反光。
陈洛登不经意间瞧见他,心里奇怪,这个修道士别是个骗子吧。
他还提醒了一下刘名钊,刘名钊已经付了板凳的钱,抬头看看那个修道士,“不像个骗子,但也不像正经修道之人。会不会是乔装的江湖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