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点了点头道:“菩萨的话,我自然是要听的。”
地藏王菩萨说:“凡事不要太纠结因果。别人做了伤害你的事,也不要太伤心,别人喜欢你,也不要太欢喜,要知道这一切都如梦似幻,并不实有。”
安生自然知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诸法空相,不生不灭那一套,只是不知道今日这菩萨为何要和她一再强调。
地藏王菩萨又转头和东楼说道:“你以为的不执着才是执着,既然看了那么多人和事,也要好好想想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不要终了,也落得和孟子期一样的田地。”
叶东楼心里一凛,自然知道菩萨知道他想做的事,此番话,就是提醒他。
安生看着两人打机锋,也听不懂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叶东楼低头看她的眼睛,此时正充满信任的看着自己,他叹了口气,对菩萨说道:“地藏王菩萨今日的教导,我一定牢记于心。”
说罢,带着安生向明禄,菩萨告辞。
回去的路上,安生累极,止不住的打哈欠,东楼自然知道她今日损耗极大,不待她说,就背着她回去,来时是金明禄带着他们过来,回去时,却不知道叶东楼使的什么方法,安生睁眼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家中的床上,她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被子,脚上的鞋子也被脱下放在地上。
她抬眼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肚子里空空如也,她拖上鞋子就出门找吃的,师父正在客厅里点着灯看书。安生虽然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但其实内心非常敏感聪慧,她自然知道师父在外看书,是为了怕到扰到她休息,家里并不备书房,师父想要看书,如果不能在卧房,就只能在客厅了。
安生心里感觉有点暖暖的,拖着鞋子就朝师父走去,东楼听到响声抬起头,看见头发睡的乱糟糟,光着脚,拖着鞋子的小徒弟,笑着对她说,晚饭帮她热在灶头上,马上就能吃了。
安生点了点头,乖乖坐在师父身边。
叶东楼很自然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知道平常话唠的徒弟,今天怎么如此安静。
安生默默吃了饭,想了想,看着东楼认真问道:“师父,你答应孟子期要帮忙照顾江良玉,我不知道你怎么照顾,是也让她回来做徒弟吗?像我这样?”
东楼笑了笑:“孟子期都教不好,我也自然没有本事,只能说尽力看顾而已。小安生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
安生此时也说不好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不高兴,如果是因为害怕师父再收徒弟,其实也挺没道理的,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一个师父只能收一个徒弟的道理。
如果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太不符合常理,所以心情烦闷,也实在说不过去,不管怎么说,孟子期和她并不熟悉,别人怎么做,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安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百转千绕,如何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