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心里道,明明是两个人背着自己有话要说,偏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找借口,不过哭了这么好一会,确实很伤力气,现在困的很,她打了哈欠,也不多言语,乖乖的回房间睡觉去了。
东楼等安生进了房,问道:“你不好好在桥上呆着,来找我干嘛?你要求的事,我多半是不答应的。”
孟婆叹了口气道:“我原来只当她在饿鬼道,天天在桥上守着,总能守到她,只是这么几千年过去了,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心里知道饿鬼的寿命极长,活几万年的也有,可她并没有犯什么大错。我只是。。。哎。”说到此处,这么一个彪形大汉,竟不住的落泪。
东楼言道:“她犯的错,不算大错吗?这么任意妄为,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宠出来的。”
孟婆回道:“你自己徒弟也宠溺的很吧?胆子这般大,我什么时候见到有人敢这么和你说话?”
东楼气笑了:“你看她这幅样子哪里是胆子大?根本就是缺根筋。你仔细看她和我说话,和你说话,有哪里不同?你明日看看她和隔壁的旺财说话,也是这般语气无二。她压根不懂人与人是有区别的。也从来不懂说瞎话骗人。”说罢,低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孟婆问道:“那隔壁旺财是?”
“隔壁门口拴着的黄狗。”东楼没好气的回道,转念又问道:“你出来这么半天,那桥上怎么办?”
孟婆皱了皱眉:“自然是没人管着。最近几百年不知怎的,等投胎的倒是越来越多了,我每日熬几百锅汤都不够喝的,后来我也想开了,汤里多掺点水也就是了,反正还要跳次奈河,再经过怀胎10月,这么来回的折腾,有几个能记得前世的事情。”
东楼摇了摇头说道:“你看,她那做事半吊子的脾气还不是十足十学了你。”
孟婆黯然道:“她要是现在能在我面前,就算是要我的性命都可以给她。”
东楼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孟婆是个鬼神,但东楼拍下去倒像是孟婆有实体一般。
孟婆心里想,虽然现在是个凡人,但是东楼的本事却仍旧和原来一样深不可测,自己那时候觉得和他只不过相差少许,现在看起来,只不过是他让着自己罢了。
东楼正色道:“你所求的,我大致也猜了出来,你先会先回去,别让奈何出了岔子。等明日我会带着小徒弟来找你。”
孟婆十分感激,心中十万分的谢意,却一时不知怎么说出口,朝东楼行了个大礼,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