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心里想,师父一条狐狸尾巴不够,是想凑一对做袖子吗?没想到师父后面接了一句:“就算今天招待我的报酬。”
武才人笑道:“他心里不在乎我长得美丑,我自然也不在意,我现在这样很好。”
东楼笑了笑也不说话,转身带着徒弟走了。
安生跟这师父下了楼,好奇问:“师父,为什么走的这么急?”
东楼叹了口气道:“知道什么叫做煞风景嘛?”
安生好奇的问:“什么叫煞风景呀?”
东楼道:“就是夫妻久别重逢,偏偏有个不识趣的不肯走。”
“师父你说的是我吗?我哪里有不识趣,不是你走的太快吗?师父好久没见,两个人就要在一起亲嘴吗?这是什么礼节?你知道我刚做人没多久,礼节这东西很是繁琐,你好好教教我,不然又出去给你丢人?师父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也不知道吗?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呀?哎呦,师父你为什么又打我?”安生觉得自己好委屈,师父明明自己不知道,恼羞成怒还要打人。
安生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师父不知道的这个礼节,找人好好研究下。
东楼觉得自己这个徒弟真的活泼过了头,当下也只能深叹了口气。
两人回去没过几天,胡媚娘就找上了门。
安生现在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不是很痛快。安生觉得骗人总是不好的行为,特别是这种一件事说个七八分,又骗个二三分的。
胡媚娘此时的脸和前几天相比更丑陋了,原来只是看着别扭,现在倒像是融化的蜡烛,随时都能滴到地上。
安生看到这脸也生出了几分同情,扯了扯师父的袖子,眼巴巴的看着师父,也不说话。安生这几日静下心来,仔细琢磨出一个道理:对着师父,自己还是少开口好,对自己好,对师父好,对自己的脑袋更是有大大的好处。如果有什么所求,大眼睛看着师父就行,隔壁大娘家养的那只猫,求食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甚是灵验。
东楼觉得这徒弟真的有点傻,前几天一个人傻呆呆的对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对着猫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又装副猫样朝着他装可怜,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日打多了,把脑子打坏了,看来下次不能一直打头。
胡媚娘可怜兮兮的朝东楼说:“道长,请你大发慈悲救救奴家吧。”
“破誓言的事不是已经都解决了嘛?你现在四肢健全的站在这,既没被雷劈,也没被雷烧。”东楼笑笑。
胡媚娘哭道:“可奴家这脸。。。”
东楼道:“这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觉得一条尾巴能差遣我两次吗?”
安生心里想:你分明什么都没做吧?骗吃骗喝了一整天!
胡媚娘刚想说话,东楼抢先说道:“开口前,自己先想清楚,一个谎言一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