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烬天没回答她,只是指了指茶桌对面,“你胆子不小,夏王也敢谋杀,他会死吗?”
“你看到了?”辛孟紧张起来,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一些。
碰到离烬天以为是纯属偶然,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儿,现在看来,他是看到了。
如果离烬天把事情说出去,谋杀皇族的人,她一个脑袋可不够砍。
辛孟手伸进挎包里,重新摸住了自己的手枪,她打不过他,想要保命就必须要让离烬天闭嘴。
“你的武器杀伤力的确很大,但也伤不了我。”离烬天看着她的举动,勾唇笑笑。
他把茶杯推到对面,“青鸾,帮我做一件事儿,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辛孟犹豫了一下,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这才慢慢镇定下来,走到他对面坐下。
“堂堂玄冰阁阁主,需要我帮忙?”
“非你不可!”
辛孟微微挑眉,在得知离烬天看不到她的表情后,手指才扣了扣桌子,“我先听听什么事儿?”
离烬天把准备好的名单递给辛孟,“这是陵南国来东楚的使者,我需要你从他们身上拿到《战起》的曲谱。”
“啥玩意?战起,曲谱?你要这个做什么?”
离烬天没有解释,只是盯着辛孟看。
辛孟和他对视一瞬,他既然不开口肯定也不会告诉她了。
拿起名单看了看,顺便认识了一下上面的人,陵南和东楚刚刚结下梁子,现在陵南使者这会儿还要来给陛下祝寿,确实很让人疑惑。
“好歹是陵南的使者,身边高手如云,你让我一个菜鸟去,想让我送死吗?”
而且东楚也一定会派人去迎接,不能让他们在东楚出了差错。再加上辛孟成日里在建安城内,想要下手就必须远离这里,目前来说她还做不到随便乱跑。
离烬天只认为她是江湖侠客,可不明白实际情况啊!
看辛孟纠结的样子,离烬天突然一笑,眼中有着戏谑,“偷东西你不是最拿手了吗?又不是让你去杀人!”
“呵,能不能别用‘偷’这个词儿,我那是为民除害,你看看这些个贪官,一个个肥的流油,猪头大耳的,再看看城中贫民窟那些穷人,简直两个极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离烬天拿茶杯的手一顿,抬眸看着辛孟。
辛孟回瞪了他一眼,“看什么,难不成我说的不对?您老是玄冰阁阁主,肯定不屑这些的。”并且他就是一头肥猪,私库里一定全是好东西。
“我只是奇怪,你嘴上说着为民除害,得到的钱财却进了自己的腰包,可见你的说法根本就立不住脚。”
辛孟梗了一下,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最起码我没有去迫害那些穷人,啊,不管了,你这事儿我帮不了,我可不想死。”
“那夏王那里……”离烬天嘴角的笑容微微收起。
他在威胁她。
辛孟现在是进退两难的地步,她怕死,可前后都有可能让她死。
屋内沉默了瞬间,辛孟脑内思绪万千,她有些生气离烬天的威胁,可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她现在怕是躲不过夏王侍卫的追捕。
离烬天见她在考虑厉害关系,于是又补充道:“如果你这次做成了,我会给你一百两黄金的报酬。”
听到钱,还是黄金,辛孟猛地抬起了头,只是不说话的看着离烬天。
见辛孟这般反应,离烬天内心笑了笑,她果然很爱钱呐!
“少?五百两?”
辛孟吞了吞口水,这赶上她多次生意了,可她还是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道:“容我考虑一下,五百两可不多,我的命才是最值钱的。”
“考虑多久,再有七八日他们就赶到建安城了。”
“一两日。”辛孟没好气的开口,心里纳闷一本曲谱有什么好的,离烬天也不像是有音乐细菌的人。
夏王在王府门口受伤的事儿,很快就有了动静,在辛孟想要离开的时候,建安城内的气氛明显不对。
城内巡逻队出动,开始挨家挨户的搜寻。
百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也被这阵仗吓到了。
辛孟拉开窗户看了看,有些犹豫,她好像在离烬天这里待的太久了,以至于错过了最佳回府的机会。
离烬天跟着看了一眼,略微有些惊讶,他道:“看来夏王的伤势不乐观!”
“那当然,子弹穿胸而过,不死也瘫,希望他能有九条命。”辛孟双臂抱胸,对于自己的武器有相当大的信心。
离烬天却摇头,他不认为辛孟的武器能有一击致命的效果,夏王被重伤成这样,那是因为他没有防备,才让辛孟得手的。
如果是正面对决,离烬天相信,辛孟没有一点胜算。
辛孟自信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要劝告:“想要变强,不妨试着练习内力修为,过度依靠你的武器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