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起码还有国法呀。

看着城西被陆有道师弟的法术烧的黑烟滚滚，张扬摇了摇头，不愿去执行这任务，又对身边一骑士说道：“去把我刚才的话告诉杨荫泽吧，让他带着东西逃，拜托了！”

楚栖梧走到坍塌的城门处，开始清理堵住甬道的石头，张扬等人也来帮忙。

每一处浓烟都让楚栖梧痛恨不已，那些高高在上的力量对待同族为何像他们圈养的家畜般随意打杀。

每个人痛恨自己头顶的力量，却又渴望掌握那力量，来反制自己下面的力量，多么可笑的世界。

城内东北角已经烧掉了四分之一还多，楚栖梧只是漠然的清理着甬道。

“老爷，老爷，清堇骑着大黄在天上！”

楚栖梧心里的第一想法是冲出去让清堇快跑。

“清堇，你带大黄快跑，快跑吧，哥哥这次保护不了你了，哪里来快回哪里去吧……”

楚栖梧是知道清堇对自己的隐瞒的，哪有10年容颜不改的少女，哪有走在路上百禽退让的黄牛，却认为清堇跟黄牛不是那李师弟的对手。

毕竟自己已经亲身体会了金丹修士的强大，那三个被炸药扬灰的筑基邪道还是死在猝不及防之下的，更何况金丹修士。

“哥哥，这次我来保护你！”清堇跟大黄豆扭头看着楚栖梧说到，看到满脸的眼泪，合着挖甬道飘荡的黑灰，已经看不出原本面貌的楚栖梧，心中也是隐痛。

任凭楚栖梧在那里大喊大叫，一人一牛就在那李师弟的跟前对峙着。

陆有道两人也放弃了对城镇的破坏，警惕的盯着清堇，看到少女身旁黄牛，问道：“清风岭金家？”

清堇点了点头，随手撒下像是雨露的东西泼灭了下方大火，只剩下个别地方还冒着黑烟。

陆有道拱了拱手，不过被夹在腋下显得很是滑稽，说道：“我们师弟二人乃紫焰宗，敢问阁下是金家哪位贵姬？”

清堇只是平静的盯着陆有道二人，说道：“金家五娘。”

“师弟，金家虽已势短，但清风岭那老牛还在呀，这小牛我约莫着就是那老牛之后。”陆有道小声道。

虽说不能轻易招惹，但面皮也不能掉的太干脆喽。

那李师弟喊道：“金五娘，莫非还要管我教训这群蝼蚁不成？”

“滚！”

“你以为你一个金丹巅峰我就怕了你？”那李师弟还要继续说什么，被陆有道赶紧扯了扯袖口。

“哼，看在清风老牛的面上，我不跟你这丫头一般见识。”

那李师弟夹着陆有道踩剑而去。

清堇与大黄帮忙清理了各处甬道，待事情都安排妥当已是黄昏。

楚栖梧看着眼前少女与牛，说道：“我该叫你清堇，还是金五娘？”

少女手臂向前想要拉住楚栖梧的胳膊，说道：“哥哥。”

楚栖梧向后退了一步避开，少女也怔了一瞬，说道：“你喊我什么都行。”

“清堇，清风岭金家，呵呵，金小姐，这10年来我们经历过很多，哪怕不清楚你跟大黄为何隐藏修为，我也从没将你当成外人。”楚栖梧说完朝着少女笑道：“清堇，谢谢你！”

清堇冲上来抱住了楚栖梧，开心的道：“哥哥，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我也吓了一跳呢，没想到你跟大黄威慑力那么大。”楚栖梧拍了拍清堇的手臂。

“大黄也是金丹修为呦，是可以留下他俩的，但是动起手东来镇还是会被毁。”清堇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大黄眉头皱了皱。

接下来三天，向来什么也不管的清堇主动帮基地做了好多事情，硬是要楚栖梧送一个礼物给她。

楚栖梧跟基地的巧匠一起给她做了个发条的音乐盒。

清堇打开音乐盒，上了发条，里面就传出悠扬的音乐，几天时间一直追着楚栖梧问这是哪个乐谱。

楚栖梧看着又来追问自己的清堇，沉默了一会直接唱了起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清堇听着听着哭了起来，嘴上说着“就不该问”之类的话，好大一会才稳住情绪。

“这歌叫什么名字？”

楚栖梧看了看远处的海平面，每次看到大海，都能让自己的心情更快平静。

没有告诉清堇这首歌叫《送别》，因为太过于伤感。

“它叫《再见》，再一次相见的再见。”

清堇听了果然又是哭了起来，自己怎么脑袋也轴，送别？再见？

那一瞬间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