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她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松香，这个距离实属暧昧又危险。

先前那个温柔的少年仿佛消失。

他沉色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略微嘶哑低沉的嗓音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刚才说的是林，还是李？！”

异性的气息萦绕在莫依然的鼻尖，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心跳如擂，面红耳赤。

身体已经做出基本的生理反应，但她的内心却异常冷静和清晰。

她很想说，少年，收起你的荷尔蒙，老阿姨不吃这套！

话到嘴边，考虑到后果，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避重就轻：“现在讨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对方气息危险，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她将态度柔和了许多，用了所有学生最不喜欢的教育口吻：“小孩子家家的，不早恋，好好地学习，这不香吗？”

“呵……”他发出一记不屑的轻哼，眼睛朝着莫依然身后的方向撇了一眼，随即又收回目光。

莫依然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避免激化林如凡，所以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满脸阴云的少年，突然多云转晴。

他推了下眼镜，笑眯眯地凑到她的耳畔，清冷陌生的嗓音，意味深长道：“小？我可一点都不小……不过，我的心眼儿确实很小。”

他直起身，趁着莫依然不注意，一把夺走她嘴里叼着的棒棒糖，含进自己口中，勾起一边的嘴角，邪笑道：“想白嫖？没门！”

说完这话，他就利落地转身离开。

莫依然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啊？这就解决了？什么和什么呀？

她纳闷地转身，瞬间看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位推着三轮车的妇女，女人脸色铁青地瞪着她。

豆大的雨点从空中落下，浇在了莫依然的脖颈上，冰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她回过神，眼睛中染上一丝的茫然，嗓音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的轻颤。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