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需要一颗极寒的陨星和最好的治愈灵药神农血。”老君接口,他知道弦月已经明白了。
弦月以拳击掌,笑起来,“那倒是简单了!”
“简单?”老君不解,“你想救人,自然不惜自己的神农血,但是陨星便难找了。你有把握求得羽嘉大神的那位龙神落泪吗?”
“这,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山人自有妙计!”弦月古灵精怪,老君无奈也不去理她。
搞定一件事,弦月心中畅快,自她回来关于莲骨的伤势一事其实一直在她心上。只是翻遍医书,几番琢磨她也未寻到思路,只得乖乖在等着老君出关,求他老人家指点了。如今,可算完满。至于老君在担心的“陨星”,其实在之前她才醒来见过药隐婆时,药隐婆便在临走时将几颗“陨星”留给了弦月。
弦月看着那珠子,心中且一番难受,如今能用在为莲骨治病上,恐怕是最好的归宿了。
“说吧,还有何事?”老君笑呵呵等着弦月。
弦月却一愣,“您怎么知道我还有事?”
“哎哟哟,我看着你多少年了?你常日里陪我的日子恐怕也不比你陪着你师父少,我会看不出?”老君笑得眉眼弯弯,亲切可人,“就算再看不出,有那门外一直等着不走的小神君,难道我会猜不出吗?”
弦月吐了吐舌头,“被您发现了!那我就直说了!”
“等一下!”老君抬手拦住她,默默自桌下不知哪里端出了一粒火红火红的丹药,“这个呢,是吐火丹,之前一时兴起做的,用后可吐出火龙,但是为了喷出火龙的效果壮阔,用药便烈了些,你帮我试试!”
弦月咽了咽唾沫,“老君,咱能不能少做些这样奇怪的药……”
“你试不试?”
“好好好,试!”弦月默默拿起来丢入口中,只觉得一股热辣辣的气息直入丹田,弦月蹙了蹙眉,然后一股火药味窜上来,呛得弦月咳嗽起来。当她一张口,冲天火焰喷薄而出,带着浓浓的黑烟……
老君意外的看着这一幕,咋舌念叨着:“这黑烟比火都大了,看来得改改配方。小弦月,你说这怎么调配些更好啊?”
弦月呛得不行,一边喷火一边咳嗽,“您老人家这是放了多少火药,是不是能少放些,还有这辛辣口味,是辣椒面吗?这种东西就不要放到药里了!这烟,定时烟云草吧,虽然是很好的助燃物,也大可不必搞这么大剂量啊……”
两人还没聊完,已有童子提着水桶排队而来,“师父,师父!是丹炉起火了吗?我们来救!”然后大家排着队,一窝蜂的将水都泼到了老君的丹炉上……
老君看着熄灭的丹炉冒着烟滴着水,无语凝噎。
轰走了小童子,弦月一脸严肃回归正题,“现在可以了吧?”
“好说好说。”
“其实,事情您八成也听闻过,是关于花神娘娘的容貌一事。”弦月开了个头。
老君点头,笑得含糊问弦月,“这事倒是听闻了些。只是这等陈年旧事,你怎么管了起来?劝你三思啊。”
“还不是因为墨白。”弦月托腮泄气,“毕竟是他母亲,我既然知道了,少不得管一管。”
“你与那花神家的儿子几时有个关联?我可劝你,他母亲便一屁股情债,那孩子又承袭他母亲,长得颇好,恐别也是个浪荡性子。”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弦月摇头,“我了解他的,墨白人极好,性情不错,品行也可圈可点,何况他为人至孝,才想尽办法想要解母之困的。”
“你这般了解?”
“自然。”
“我看你就是瞧上人家的容貌吧?”
弦月琢磨一下,点头道,“不得不说,墨白的长相,一派君子之风,确实我也很吃这套。”
“哦”老君捻着白胡子,眯着眼睛表示自己明白了。这丫头显然是看上了人家才这么上心来替人办事的。而那两坛子百花酿,想来也是出自这小神君,他肯出两坛子百花酿帮弦月救友,弦月又肯特意不辞辛劳来求自己帮忙,这摆明了是两情相悦嘛。
老君乐呵呵的,却不忘警告弦月,“女孩子家家,还是要矜持。纵使爱慕人家容貌,也还是不能为之所惑,要慎重考验,好好斟酌,这不管是他的品行还是家里的家风家貌,都得看看是不是正派才行。”
弦月没大听明白这话的意味,只是乖乖点头,“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的!那这解决之道?”
“不忙!”老君再度抬手止住弦月。
弦月大惊,“不是还吃什么奇怪的药吧?”
“别怕!”老君慈祥安慰弦月,“是另外一事。”
“什么事?”弦月隐约觉得,老君笑得这样慈悲,定不是好事。
老君这时却严肃下来,炯炯有神看着弦月,“近些年,魔界动作变多,且力量难以预测,恐有事端。反观仙界这些年的青年一辈,似是早已被这太平盛世搞得松懈了神经,真正在大难之前,可堪大任者实在不多。因此,前几日,我们商量了一番,决定在仙界搞一场群英选拔活动,找些青年才俊、有担当责任的各家仙者的高徒们,聚集一处,集中办学,提升能力,为未来储备人才。”
弦月张大嘴巴,难以置信,“怎么?不开法会,你们改要办学了?”
“是集中培训!”
“不会是让我参加吧?”弦月一个头两个大。
“你参不参加,自然是由你师父决定。我嘛,另有一条件!”
“什么?”
“替我分担丹药药理一课的教学任务,如何?”老君笑眯眯的,满眼期待看着弦月。
“我?!”弦月的嘴巴比刚刚张得还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