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晷挑眉问她,“这你也信?”
月出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确实不会什么术法,若我是圣女,定然会是个草包无疑了。”
“别胡说。”辰晷伸手拉过她的手。
那说书先生讲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说起来无关紧要的一些风物人事,草草收了今日的尾。辰晷不再等,拉起月出付了钱便下楼去了。
茶楼后。
“谁找我?”说书先生活动着筋骨走出来,看见了门口立着的一对亮眼异常的男女,“你们找我?”
“先生,你刚刚的书讲得好好,能不能提前给我说说后面!”月出合十双掌询问。
“这怎么能提前讲?!”说书先生昂起头,“你明天再来吧!这还有提前问的,真是……”
他还没抱怨完,辰晷已经将一颗硕大的珍珠递到了他面前,“关于神农氏一族的故事你从何得知的?”
“这……”说书先生赶快双手捧过珍珠,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辰晷,一身华服锦缎,深藏不露的气质,肯定是个大人物的样子。想到这里,说书先生换了一脸笑容,恭谨回答,“我这也是一路游历听来的。我在姜水下游来的燕王庄生了场病,一直住在医馆里。这些故事内容许多都是听那医馆里的仇大夫讲的。”
“医馆大夫为何知道这些东西?”月出不解。
“那位仇大夫医术了得,据他自己说,他年少时躲灾荒在深林里误入了那烈山部。烈山部的人收留他在那里居住过一段时间,并且亲自教授了他一身的医术本领。他在烈山部有不少见闻,我因要说书糊口便打问了一些,删删改改编入这故事中了。不过除了背景和一些部落风俗外,也大多是生活日常了。后来,仇大夫离开了烈山部独自行医,待遇到疑难想返回烈山部询问时,却已在山林中寻不到路了。”
“之后呢?你还知道什么?”辰晷觉得他并未尽言。
那说书人嘿嘿一笑,“他这些故事说的未免邪乎,却对我胃口。后来,我便有意识收集这烈山部的故事,便又在燕王庄不远的山林猎户家打问到一些事。说是三年前,他去山中打猎,忽然见得深山中雷霆大作,黑云压顶,那肉眼可见的雨水跟发了山洪一般自天上灌下来。可他自己这边分明艳阳高照,毫无下雨之兆。他看得心惊却又好奇,便往那边赶过去。后来,他在那大水冲刷中,隐隐见到山林间的一个村落,被大水淹没倾覆,顷刻间便沉入水底了。”
“我便将这猎户讲的事情和那仇大夫的结合一二,编了这个故事。”说书人嘿嘿笑着。
辰晷点点头,觉得应该也问不出别的了,遂拉起月出,“走吧,我们去看看便知。”
“欢迎两位再来听书啊,我这还有好些个好故事呢!”说书人看着两人走了,还不忘挥着手推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