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莲骨震惊的望着那如一艘大船一般的鸟。
“是潮河边那只颙鸟!”壬戌也吓了一跳,拔剑观察着这妖物,“真该死,之前没打死它,居然偏在这时候来捣乱!”
“辰晷还没好吗?”莲骨与壬戌背向而立,守备着。
“解封不能分神,更不能擅停,你守洞口,我试着拖住它!”
“好,你小心!”
话毕,莲骨只奔积云洞前虚空停住自己的身形,如一抹红色的空中之花,她凝诀以手中之剑为媒,用术法封住洞口。壬戌则直冲那只颙鸟,在它想要往莲骨方向再吐出火球时,一剑逼了过去,成功吸引了颙鸟的注意力。
两人一守一攻,可渐渐壬戌便有些力不从心起来。当他堪堪躲过了颙鸟的一颗火焰时,那鸟居然朝着他直撞过来。壬戌避闪不急,直直被撞出去。
莲骨吓了一跳,飞身而出,接住壬戌直冲山体的身子。可再一回神,那颙鸟又奔着莲骨洞口的那道封印而去。
莲骨飞回已来不及,她掐指一晃,那封印正中的长剑一瞬化为五道,直奔颙鸟飞出。那鸟的去势极大,已来不及躲开,便生生奔着那五道剑光飞掠而去。
两相碰撞,惊天动地的火焰配着颙鸟的悲鸣惨叫,震碎耳膜。莲骨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骤然压来,一口血便喷了出来。而远处洞口前,烟尘水雾四散,只见那只颙鸟双目滴血,再看不见,身上却并未有大伤。
失了双目的颙鸟显然更加愤怒,它不管不顾四处吐火,胡乱碰撞,一刻腾起,一刻俯冲直下,就在它一头要撞向积云洞洞口时,壬戌和莲骨心里都道了一声:坏了!
高高跃起,急速俯冲下来,就在颙鸟快撞塌积云洞时,那鸟居然生生在积云洞前一丈远处停住了。只见积云洞前一抹蓝色身影,面色沉静,眼神坚毅,箭袖长袍,单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轻描淡写般在虚空伸出两指,便定住了前方已经疯魔的妖物。
“辰晷!”莲骨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见到辰晷出现大大放下心来,丢开壬戌直奔辰晷过去。
然而那颙鸟只停了一瞬,便疯狂扭动起来,再度振翅而起,惊起偌大风浪,引得觅云湖的湖水已经冲向了周围的山崖绝壁。
辰晷于虚空中单手一划便有一道金色剑光入手,一晃身形便已跃入空中,如风似电,一招一式逼得那妖物屡屡中招,身上出现一道道血痕。
辰晷在积云洞外迎战。积云洞内,却静谧无声。
药隐婆顾不上擦头上的汗水,便开始勉强打坐稳定自己的气息。刚刚最后的操作太急,对她这个开阵之人险些造成反噬,如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搅作一团。而在她不远处,月出则直接昏倒在了石洞中,有云雾若有似无的遮蔽了她大半形体,而她脸上竟不知是因这云的缘故,还是因为解封耗损过大而变得更加苍白如纸,全无血色。
少顷,就在药隐婆一遭运转生生卡住,一口浓血吐出时,远处的女子似乎是被那剧烈的咳嗽声惊动,竟然缓缓动了动,然后便努力支撑着爬了起来。
月出捂着自己几乎要碎裂的脑袋,疼得不能思考。她勉强就那样撑着身体坐了阵子,才觉得那种痛感如退潮一般离去,而剩下的是心里缺少了什么一般的空虚感,只剩下一片狼藉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