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香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样子,知道对方嘴皮子刻薄。真吵起来自家外公根本不是对手,罗依连忙拉拉夏瑞昌的衣服,悄声道:“外公,别理会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夏瑞昌本来看着关盼香发贱的样子就有些生气,被罗依这么一说。霎时心头放松了些,点点头道:“放心,外公心里有数。”
随后他就喝了一声关盼香:“茂栋家的,你怎么说话呢?我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关盼香立刻尖着嘴语气夸张的‘呦——’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大伯你误会了,我可真没想管你家的事。可谁叫我男人也姓夏呢?咱们在这里吵得再厉害,吵破了天,外头人还当咱们是一家人呢。
可我没法不管呀,你家知秋做出了那么不要脸的事情,连累我家孩子出去被人骂有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姑姑,我们也很冤枉是不是?”
一听到提到了夏知秋,夏瑞昌顿时被气了个怒目圆瞪:“茂栋家的,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关盼香要的就是夏瑞昌生气,越生气越好,气死了才好呢,气死了看他还怎么过继?对方选个被烧伤了脸的丑货光棍过继,都不肯过继夏茂栋,狠狠打了他们一家人的脸。
害的他们到现在都被村里人说三道四,成了附近十里八村的笑话。
哼——老东西。
关盼香恶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句,立刻扯起了嗓子。大声道:“怎么着?夏知秋做了丑事。偷野男人被婆家赶出来离了婚。名声败坏的都连累家里的晚辈孩子了,还不许人说啦!我哪里胡说八道了?”
“你就是胡说?”夏瑞昌被关盼香不要脸的样子气的直发抖:“知秋是离婚不假,可她没有偷男人,错在她婆家。”
“啧啧啧……大伯这话哄谁呐,当我们三岁呀。”关盼香啧啧连声,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乱转。说话时愈发的张牙舞爪:“知秋嫁到那样的人家,出入都是小汽车的。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她舍得离婚,她脑袋被驴踢了吗?正常离婚她会瞒着连家都不敢回吗?还不是做了丑事怕丢人。”
“你强词夺理,血口喷人。知秋才没有呢,全都是你妄自揣测。”夏瑞昌是文人,应对不了泼妇。再急也只会蹦文邹邹的词,被气的面红耳赤。
罗依见状连忙拉住夏瑞昌劝慰:“外公,别跟她一般见识。三姨妈清清白白,不是她嘴皮子一碰就能污蔑的。”
关盼香听得更是讥诮:“呦,还清白呢。都离了婚搞野男人的破鞋,能清白到哪去?说笑话嘛!大伯啊,知道你没儿子,就疼闺女。可再疼,那做了丑事丢人现眼的东西,也不能只护着啊。
知道的知晓知秋是你的女儿,你没教好跟我家没关系?万一不知道的说反正都姓夏,夏家的女儿都水性杨花败坏门风,那不就遭了吗?大伯你说是不是啊!”
夏瑞昌被气的再也没法镇定,脸都发紫了,将手颤颤的指向关盼香:“茂栋家的,你年纪轻轻,说话做事怎么能如此恶毒?败坏了知秋的名声,又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