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挑谁也不该挑夏国栋啊!夏老先生该不是没想过继别人,就是和夏茂栋家赌气吧?”
各种猜测惊讶的声音,听得罗依格外的心痒痒。
夏国栋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别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罗依心急的使劲推开面前一个挡住视线的村民,才看见了一个穿的衣衫褴褛,浑身上下补丁摞补丁。歪戴着一顶破草帽,把大半张脸都遮住的男人。
男人肩膀宽厚,看块头挺大的,就是整个人都佝偻着,显得畏畏缩缩。听了夏瑞昌的话,他似是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结结巴巴问:“大,大伯,你叫我?”
他一露脸,吓得罗依险些惊叫起来。
那哪是一张脸啊!只有半张还有点人样,另外半张坑坑洼洼,红紫交错。连鼻子嘴巴都变了形状,分明全是烧伤的疤痕。
难怪他歪戴着帽子,原来是脸被烧伤了啊!
自家外公竟然选了一个脸面被严重损坏的烧伤的人做儿子?而且看对方的年纪,少说也有三十好几了吧?穿的那么破,娶到媳妇了吗?有孩子了吗?
不会还是个光棍吧?
夏瑞昌一把年纪,过继儿子就是为了留点香火。要是过继个光棍,还有啥过继儿子的必要?认真的吗?
村民们和罗依一个想法,随即就有人问:“夏老先生,您挑儿子也挑个靠谱的。挑个一把年纪的光棍不是白过继吗?”
“就是,别说他是光棍。就他那张脸,谁敢天天对着啊!过继回家不是給自己添堵吗?”
方才还在发火生气的夏文昌,见夏瑞昌挑中了这么号人物。直接嘲笑起来:“大哥,你挑儿子的眼光可够差的。国栋连个人样都没有,哪能跟茂栋比?今天闹一闹也就得了,好歹国栋也是姓夏的,别耍人弄得难看。”
关盼香方才还焦急着呢,这会也显而易见的开心道:“我爸说的对,大伯,他一个光棍。又长得那么丑,能照应您和大娘什么呀?您要是真过继了他,不就是个笑话吗?”
夏茂栋喝了醋吐了个一塌糊涂,这会酒总算醒了些。嘟嘟囔囔:“大伯呀,我可是你亲侄啊!血脉相连的亲侄你不要。你指望他一个丑八怪光棍将来孝敬你,不是搞笑吗?”
村民们看的也纷纷劝:“夏老先生,国栋是真不合适,您好好考虑考虑别人。国栋好歹也是咱村里的人,他日子本来就不容易。开玩笑有个度,别让他难做人。”
“谁说我是开玩笑的?我夏瑞昌这辈子无论做大事小事,从不和人开玩笑。”说罢夏瑞昌面向夏国栋,又重复了一句:“国栋啊,你可愿意过继给我?”
“啊——大伯,我,我——”夏国栋惊讶的结结巴巴的,看看四周的情况,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就是一时闲了过来看个热闹,怎么就被选中了呢?
罗依也疑惑的很,按理说村里和夏茂栋同辈的年轻人也不少。夏瑞昌方才说出自己有钱后,她看见不少人的眼神都有些蠢蠢欲动。
为什么自家外公就挑了一个大龄光棍,还是个被毁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