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才一分钟而已。或许人家姑娘有事耽误了呢?听说那姑娘出身名门,不光读了名校,还是选美大赛的冠军。要智商有智商,要美貌……”牛仔男话还没说完,西装男子已经起身打开了房门。
外间,画着精致妆容,抱着文件夹的秘书小姐应声道:“柏总,股东会议三分钟后开始。电梯已停好,您此时出发刚好。”
西装男子微微颔首,径直向电梯走去。惊的牛仔男追在后面大叫:“老大,那手机?”
“放着吧!”淡漠随意的三个字,充分显示了西装男对加好友一事的不屑一顾。
哎,这一放可不是放一会会,开完楼下的股东会议。柏总就要直接飞往欧洲去谈一笔生意,这手机丢在这里,怕是十天半个月都等不来主人了。
“唉——果然是没缘分,看来老爷子这次又要失望了。”牛仔男瞧着那手机,叹息着吹了声口哨,便也甩甩手出门去了。
半梦半醒间,罗依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一种炙热的感觉烘烤着她,烧的她意识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不觉间,她竟看见自己成了一个不知道哪里的农村小女孩?
背景似乎是八十年代,小女孩才七岁……
为什么会梦见八十年代啊,她明明是九五后,比八十年代人小了十几岁。
看着梦境里的一幕幕,罗依正觉得讶异时。外头传来了一阵阵的鸡叫声,然后是狗叫,继而有鸭叫鹅叫等各种动物叫声。嘈杂凌乱,还伴随着莫名的砰砰噼啪声,各种男男女女的吵闹声……
好吵啊!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
从来没觉得这么吵过,罗依猛然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的床榻,愣了足有几分钟后。她一把掀开身上半旧的大花被子,惊慌的跳下床看向四周。
旧的泛黄的白棉纱帐,被一只明显生锈的铁丝帐钩挂在了床边的竹竿上。狭窄破旧的薄木板床,铺的是炸开了边的破草席,草席底下凹凸不平的,边缘隐约露出了几根干草叶子。
床前的泥地上丢着一双款式非常老旧的,脚面上有一根带子的方口红绒布鞋。鞋头绣着两只可爱的蝴蝶图案,看鞋子的大小,分明是小孩子穿的。
床边放了一只开裂缺角的木头凳子,摆了一盏罗依只在影视剧中见过的油灯和一只粗瓷大碗。凳子边上,一条灰不溜秋的长绳从屋梁上通过来。斜过糊着报纸的墙壁,一直垂到床边上。
这是哪里?
罗依试探着伸手拉了下绳子,悬挂在房梁下的灯泡亮了。昏黄的光,根本没把屋子照亮多少。哪怕是白天,泥坯屋里依旧很暗。
我还在做梦吗?我明明……
没等罗依想更多,突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一个长的又高又胖,生着粗鼻大眼一双凌乱的扫帚眉,样貌凶恶的陌生女子冲到她眼前。伸出一只蒲扇般的肥厚手掌,迎面重重扇在了她脑袋上。
同时对方高亢的嗓音也尖锐的响起来,厉声辱骂:“扫帚星,害人精,竟然还没死?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