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东伯侯大军毫不掩饰地大肆运输泥沙,供汪漭施展神通“聚沙成石”。
不过短短两天的功夫,就建起了一个小山包。
这一发现,让缩在游魂关中的总兵窦融焦急起来,茶不思饭不想,就连头发也脱了一大把。
“想不到,反贼之中竟有术法高人!”窦融看着眼前的肉食,也觉寡淡无味,挥手让下人撤下,不由叹息。
副将姚忠也没有想到,但他比窦融心态可要好得太多:“将军不用担心,以这伙反贼的手段,若要建出一条直通游魂关的石道,最起码也要数月,到时候大王必会派大军增援,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一旁的彻底夫人想到近日朝歌传来的音讯,对所谓的“大王派兵”不抱任何希望,沉思片刻,才建议道:
“既然反贼军之中有此能人,我等何不也寻得高人相助,只要能借助术法之力除掉姜文焕,东鲁诸侯群龙无首,就算有再多人马,也成不了大事。”
“夫人此言有理。”窦融精神一振,苦思片刻,又瘫坐下来。
游魂关周边关隘并无高人,眼光放远些,能排得上号的便是冀州侯苏护。
但上次冀州之战后,苏护被逼献女,心里恐怕恨不得这殷商江山早亡,哪里会来相助。
况且,就算对方真的来了,他也不放心啊。
摸着脑袋想了想,入手又是一撮脱落的头发,窦融心情更不好了。
“将军不用担心,对于这人选,我已有打算。”彻地夫人和窦融多年的夫妻,岂能不知窦融心中想法,轻抚鬓发,笑着安慰。
“哦?夫人且说说看。”窦融眼睛一亮,看着彻地夫人的笑容,又恢复了些许底气。
彻地夫人含笑道:“不知将军可还记得陈塘关?”
“陈塘关?”窦融念叨一句,试探着说:“夫人说的是李靖?”
他对这人有些印象,据说曾随仙人习得道法,至于本事如何,则不大清楚。
“不错。”彻地夫人点了点头,接着道:“那李靖虽是坐镇陈塘关,但离我游魂关并不算远。
我近日也曾听闻,那李靖闻得游魂关变故,日日操练三军,想必已是有所准备。
若能请得此人,事情或有转机。”
窦融听夫人这么一说,也觉得挺有道理,但他与李靖不熟,生怕对方推辞不救,到时候反落个面上无光,便支支吾吾道:
“这,那李靖镇守北地,同样身负重任,我看还是另找合适人选吧。”
“将军。”见得窦融这副模样,彻地夫人话音重了几分:
“那李靖虽是镇守北地,但北伯侯并未反商,且北海之地有闻太师坐镇,就算出了变故,也能及时搭救。
而将军若是失了游魂关,东鲁四十万大军挥兵直入,到那时候,我夫妻二人说不得要被闻太师斩下首级,警示天下了。”
窦融本就有些惧内,再听“闻太师”三字,更是悚然一惊,连忙答应下来。
“就依夫人之言。姚副将,你亲自前往陈塘关,去请李靖将军。”
“末将得令。”姚忠拱手称是,匆匆退下,骑了快马,直往陈塘关而去。
两关之间,虽有些距离,但姚忠马不停蹄地狂奔之下,不到两天功夫,就来到了陈塘关。
验明身份后,他被带到了总兵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