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这个冷脸少年的资质,能够与令狐冲相媲美。
巧的是,张二狠的初始御剑值也高达42。
一个天生的练剑奇才。
陆涛对他期望极高。
这下,张二狠终于有了反应,竟是微微颔首。
对方性子如此,陆涛也没期望他能说出什么话来,脚步不停,可没走出去几步,就听见后面的张二狠大声道:“二哥,方才王喜说,小六子他,他......”
陆涛猛地顿住脚步,讶然转身,举着两只手数了数,震惊道:“你竟然说话了,不过这日子还没到呢啊......”
陆秀儿替张二狠统计过,这位剑道天才平均一个月说一句话。
上一次开口还是在半个月前。
而且让他开口的人,恰恰就是吴六指。
事实上,据张大狠说,自从他们的双亲接连病死之后,张二狠就基本不怎么说话了,对他这个哥哥也是一样。也就是吴六指,能让他一个月开口说那么一两句话。
张二狠只是直愣愣的看着陆涛。
陆涛叹了口气,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剑道天才是怎么和一个小偷看对眼的。
也许是因为两人年龄相仿?
陆涛道:“小二,吴六指是你的朋友,那么你告诉我,你相信自己的朋友吗?”
张二狠眼中难得的浮现出一丝迷茫,随后缓缓点头。
“那不就结了,既然你相信自己的朋友,那又何必来问我?”陆涛又是转身,继续向北而去,“快走吧,章四爷还赶着投胎呢。”
......
泗水街南北相距有十多里,越往中间越是繁华,在泗水街最中间的位置,一间赌坊与一间酒楼相对而建,皆是以“泗水”命名。
一个泗水赌坊,一座泗水酒楼,养活了大半个泗水帮。
虽已是大半夜,可泗水赌坊内依然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与早早打烊了的泗水酒楼形成了鲜明对比。
泗水酒楼外,墙根处的一个阴影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缩着身子,向着南边张望。
他站在原地不停地跺脚,已是冻得够呛,正焦急间,却是远远看见风雪之中,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缓步而来。
乞丐眼睛一亮,还未等两人到了近前,便快步迎了上去,同时口中低声叫道:“二爷。”
正是陆涛与张二狠。
乞丐想要将陆涛引到泗水酒楼旁的一条小巷中,却被陆涛拉着,道:“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乞丐看了眼泗水赌坊门前两个提着刀的汉子,有些害怕,却还是递了一张纸条过去,同时快速向陆涛说了几句话。
陆涛听完,连连点头,随后打开纸条看了一眼,见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画着一个圈,心中便是了然,随手将纸条扔了,又解下了身上披的袍子,裹在那乞丐身上,并在对方肩头拍了拍,道:“辛苦你了,冻坏了吧?现在去我们黑虎帮驻地,吃口热乎饭,那的人认得我这件袍子。”
乞丐顿时愣住,只感觉一股热流瞬间就充塞满了胸膛,想开口说话,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眼前视线一片模糊。
等他情绪平复,陆涛和张二狠两人已是向那泗水赌坊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