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确实是带过兵的,领兵作战很有发言权。但他毕竟是皇上,他们不能——”
“不能向哥哥发难?所以只能找上我来?”苏墨虚弱地笑了笑,淡淡的不甘在心底弥散,“和湛,你说,为什么他们知道这计策是我对哥哥说的呢?”
魏琛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苏墨入宫见苏坤之事虽然不少人知道,但谁也不知道她入宫是做什么的,要是有人刻意把苏墨入宫视为苏墨向苏坤献计,这简直就是神算子降世!
“是你么,和湛?”苏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魏琛。
虽然她觉得魏琛是不可能说出此事的,但知道这事的人中,魏琛却是最有可能的一个。
“不是。”魏琛断然否认道,“清染,你瞒着我这么长时间,要不是朝堂大员挑破我都不知道你参政之事。”
一丝微笑扭转了苏墨的嘴唇:“是么?羽嘉不是你最得心应手的下属么?”
自打她那夜听见林筠提起窗外有人之时,苏墨就猜出了那人的身份。能在府中偷偷观察她却不被发觉的,除了羽嘉别无他人。
羽嘉虽然只是她的一个粗使小宫女,不过越是低微之人越容易隐藏自身。记得前生魏琛总是第一时间得知自己的动向,她原以为魏琛与自己心有灵犀,但一次雨后,雨天瓦滑,羽嘉一个没站稳从屋顶滑落,她这才知道魏琛对她了如指掌不是心有灵犀,而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
“羽嘉?你提起她做什么?我记得她是专门给你煎药的那宫女吧?”魏琛心头大震,不过依然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见魏琛装傻,苏墨心中冷笑一声,实在精力短少懒得与他争辩,她倚在软枕上歇了口气,方才道:“你这次来,就是想让我闭嘴不干朝政么?”
一语道破魏琛心事,魏琛松了口气,苏墨自己提总比他提出来好,若是他直接对苏墨说“你不能再进宫同皇上议政”之类的话,她的态度决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我说对了。”苏墨咳了几声,理了理鬓边的乱发,将其松松地挽在脑后,虽是病容憔悴但不掩妩媚之色,“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不可能。”
苏墨的声音很平静,但极为坚定,充满了宁折不弯的气势,魏琛听得怔住了。
她不一向通情达理么?以大局为重,懂得进退,审时度势,这都是她一贯的作风,这次怎么截然相反?
“清染你……”
苏墨打了个手势,阻止他说下去:“我不能让步,这是底线,是我最后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