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孤却因为你,而整夜未曾睡好。你说这笔账,孤该怎么和你算?”冷沦宸摇着手中的瑶樽,慵懒笑问。
“昨晚的事,青鸾可是记不清楚了。主帅大人应该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昨晚是青鸾故意抢占主帅大人的睡榻,还是主帅大人自己喝醉,找不到北了,自己让出了睡榻?”羽弗青鸾仗着昨日酒醉,开口抵赖道。
冷沦宸撇嘴扯笑,“昨晚不知是谁站也站不稳,一直缠着孤,吵着闹着要孤陪她喝酒。”
羽弗青鸾不确定自己昨晚喝醉之时,是不是当着冷沦宸的面,露出了不少的窘态,轻轻咬着唇瓣,半垂着眼帘,有些心虚。
“我……我那是一时高兴,想多喝几杯罢了!”羽弗青鸾忽然想起自己身上佩戴的香囊不翼而飞的事,“就算是青鸾昨晚喝得尽兴,有一点闹腾,但是主帅大人如此身份,趁着人家喝多了,就偷拿了人家的香囊,未免太不光明磊落了!”
昨晚喝酒前还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香囊,不翼而飞,当时殿内又没有别人,羽弗青鸾只能将罪魁祸首锁定到冷沦宸身上。
“你说的是那个绣着彩鸾的香囊?”冷沦宸假装细细回忆着,抿唇勾笑,“昨晚你可是哭着喊着的,非要孤收下你身上佩戴着的香囊,说什么那是你对孤的一点心意。孤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那个香囊是我亲手解下来,送给主帅大人的?!”羽弗青鸾感觉到不可思议,可是又分明想不起来原委。
“那……那香囊可还在主帅大人的身上?”香囊中有醒酒药的玄机,羽弗青鸾自然不想让冷沦宸知道了去。
冷沦宸邪魅一笑,“那个香囊,孤见青卫那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孤从来不喜欢与人重复,你那香囊竟然送的如此廉价,孤就随手将它转送给青卫了。”
“不过,孤没有想到,堂堂的轩丘国公主,外表看起来还挺正经的,却是如此矫揉做作,拈花惹草,到处留情。”
“主帅大人不要血口喷人!青鸾可是主帅大人以为的那种女人!”羽弗青鸾怎会允许冷沦宸随口胡说,污蔑自己和青卫将军之间的清白。
“难道不是吗?你该不会告诉孤,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将自己贴身佩戴的香囊,送给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吧?你前脚将绣着你名字寓意的香囊送给了青卫,后脚却又死乞白赖的,硬塞你身上的香囊给孤,同信物许了两个男人,你还大言不惭地站在孤的面前,说你是多么清白,多么无辜?!你还真当孤是三岁的孩童,那么好骗呀!”
“别说我羽弗青鸾与青卫将军之间根本不是主帅大人想象的那样,就说我身上佩戴的那只香囊是否真的如主帅大人所说,是青鸾喝醉了酒,主动送予主帅大人的,都很难说!”羽弗青鸾急忙出言反驳。
“你昨晚自己做过的事,难道还想反悔抵赖不成?还是说,你觉得孤会因为一只香囊,与你说谎?”
冷沦宸逼视着羽弗青鸾的眼眸,想将她心底看穿,却见羽弗青鸾目光如炬,毫无惧色,脸上因为被侮辱的恼怒,而泛起一片淡淡的潮红。
冷沦宸见羽弗青鸾的应对和表现不像是说谎,这才将话婉转回来,“好!既然你说你与青卫之间是清白的,那孤就暂且相信你。不过,你既然昨晚拿出了你的贴身之物,向孤示好,就应该拿出一点诚意来。至少也要将你最独一无二的献给孤,而不是拿遍地都是的东西,来敷衍孤,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