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主帅冷沦宸策马立定在轩丘国都弗城城门之下,抬眸望了一眼弗城城门上的匾额,嘴角不仅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北冥副将蒙柯向冷沦宸回禀道:“主帅,这弗城只剩下老弱残兵负隅顽抗,根本不堪一击。属下看,我们北冥军,最多不出三日,定可攻破弗城的城门,拿下弗城城池!”
北冥主帅冷沦宸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遂命身旁的副将蒙柯道:“孤觉得攻占一个大势已去的弗城,需要用三日的时间,还是太过长了些。孤可没有心思,在这里同这些老弱残兵们鏖战。孤遂限你在两日之内,解决掉戍守城门的那些兵卒,长驱直入,一举拿下弗城。”
“是!”副将蒙柯领命,转身命令手下的北冥军集中火力,加紧进攻,争取在明日傍晚之前,攻下弗城。
北冥军一路挥师,攻无不克,士气正盛,听到主帅和副将的吩咐,更是点燃了斗志,开足了火力猛攻。
主动留下来,戍守城门的轩丘将士誓死守卫弗城,伤亡惨重,根本就不是北冥军的对手。
在北冥主帅冷沦宸看来,那些抵死都在负隅顽抗的轩丘将士,就是在以卵击石,做无谓的挣扎。
结局已定,冷沦宸懒于观战,退至兵卒早已搭好的帐内,饮茶小酌,神色悠闲怡然。
青卫一路快马加鞭,绕过敌人重重的防线,终于于弗城侧门,趁北冥军不备,带着羽弗青鸾,冲入了弗城。
北冥主帅冷沦宸在帐内悠哉地吃茶,却闻听军师姚寿进来禀报:“回禀主帅大人,属下得到弗城城内最新消息,轩丘国君羽弗遥已经趁北冥军围攻弗城之前,连夜仓皇出逃。现在轩丘无主,无异于一盘散沙,更有力于北冥攻城。”
冷沦宸听罢,斜扬起唇角,一丝讥讽的笑意凝结在半埋着的冷峻的脸庞上。
冷沦宸放下茶盏,冷声道:“孤早就猜到那轩丘的国君羽弗遥是个畏首畏尾,担不起大事的昏庸无能之辈。只是,孤没想到,他会不战而逃,这么快就放弃了国都,放弃了弗城的百姓!孤还真是为弗城的百姓哀矣!”
冷沦宸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为能打击墙头草羽弗遥,早日拿下弗城,而沾沾自喜。
北冥军事姚寿又道:“只是,属下刚刚闻听围攻弗城北门的兵卒来报,说是方才从弗城城外赶回来一辆马车,那马车上的车夫十分神勇,以一敌百,硬是冲破了兵卒的围攻,驾车驶入了弗城城内。”
冷沦宸原本斜扬的唇角,微微僵住,“哦?!还有这等事?!弗城早已是瓮中之鳖,四面楚歌了,竟然还会有人冒险赶回来,冲进去赴死?!这还真是一件奇事!”
冷沦宸转眸,问向军事姚寿:“兵卒可看清楚,冒死闯入弗城之人是谁?”
军事姚寿恭声答道:“兵卒只注意到,那驾车之人,是一位年轻的将军,而马车上乘车之人,据兵卒回禀,是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属下想,冒险回城的这一男一女,会不会是与轩丘国君羽弗遥一道逃亡的娆妃和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