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倒好,这反应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止吃得一脸平淡无波,像是连看都懒得看那些腌臜婆子一眼。
“小姐,奴婢这就去撕了这帮腌臜的嘴!”绿竹气鼓鼓地就要从窗户跳出去。
“只是打一顿,这样的教训太轻了!”花婠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看一脸气恼的绿竹。轻轻放下手中的银筷。
花婠没有继续说下去,绿竹却噘着嘴麻利地将刚刚伸出去的半条腿挪了回来。
“本来奴婢也想着,今年小姐议亲许了人家。您就不必再事事忍着二小姐了。谁料到,咱们被侯爷放逐到这荒山野岭不说。继夫人竟然派了十几个婆子看着咱们。如今,连下山买药……都绕不过她们!”绿竹一边抱怨着,一边见端来热水,递上锦帕,侍候花婠洗手。
花婠似乎没听见绿竹的话,只见她手指轻轻敲着桌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不是因为绿竹不想给小姐惹麻烦,奴婢真想现在就去打折她们的狗腿。”绿竹恨得牙痒痒,她是真不明白,为何自家小姐一直忍着这群人。
老话是说过,百忍成金。可她们主仆二人如今已经忍到无路可走了。
绿竹内心叹着气,却听见沉默多时的花婠忽然出声:“与其小打小闹,不如来个狠的:断其根基!”
“断其根基?”绿竹不懂。
“你去南地,不是刚好路过登州城么!?”花苒慵懒地瞟了一眼窗外泛白的天色:“我听说这个徐婆子,她的儿子很是好赌!”
“……登州?”绿竹竖起耳朵,忽然拍起手来:“奴婢懂了!去了登州城,奴婢绝对让徐家那个败家子输的连亵衣都不剩!”
花婠:“但……不要伤及无辜!”
绿竹:“喏!”
这样嫉恶如仇的主子,她喜欢!只是绿竹的欢喜还没落地,就被花婠后面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凉王此时该是去了贺兰城了吧?”花婠问的语气平淡不动声色,眼眸划过幽深的神采,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