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绢跟沈墨砚却是齐齐一皱眉,这小雷灵御守虽攻击力虽然不算太强,但是十分难缠。
青蛇蛇妖看到雷灵御守成形,大为振奋,狂笑声中,冲杀上来。
她左臂虽伤,但服了的丹药颇为灵妙,服过不久血已止住,此时已能稍稍活动。她腰间藏着数十把匕首,前冲时右手又摸出一把,转眼间就与郭燕沈三人都在一处,场面变为以二对三局面。
青蛇蛇妖虽伤,但作为千年大妖,武功仍在郭裕飞与燕若绢之上,且那雷灵御守浑身带电,根本触碰不得。数回合后,青蛇蛇妖便已占上风。
雷灵御守朴刀打横,猛力横削,势夹劲风,风中含电,直劈郭裕飞。郭裕飞缩身躲过,小腹前一片酸麻。
就在此时,青蛇蛇妖已轻轻巧巧结出三个法印,她接回冒出蓝盈盈电光的匕首,轻轻一抖,打出一道电弧,紧跟着踏步向前,挺匕直刺。
与那电弧一前一后袭向郭裕飞。燕若绢瞧出凶险,挥剑一格。
郭裕飞紧急沉剑,剑尖勉沾上青蛇蛇妖随后刺到的匕首,急向外格,“嚓嚓”声中,火花四溅,匕首斜向下去,在郭裕飞右手手背上划出一道伤口,伤口虽不甚深,却也是一道长长血口,鲜血渗出。
郭裕飞知道与燕若绢并肩作战,均遭那雷灵御守电能所扰,反而危机,倒不如拉扯开来,分斗一人,再谋机会。
眼下右手虽然受伤,但与那青蛇蛇妖倒也拉开大半个身位,正是脱身良机。念头一起,当即向左腾身,又就地一滚,逃到七八尺开外。
青蛇蛇妖一刺得手哪肯作罢,立刻纵身扑上,追击郭裕飞。燕若绢心领神会,立刻后跃,左手一扬,朝雷灵御守打出两枚梅花镖,雷灵御守高举朴刀,追砍燕若绢。
燕若绢、沈墨砚仗着身法灵动,左躲右闪地与雷灵御守游斗,远远避开他朴刀挥出的雷电。虽无取胜之望,却也不至于落败。
郭裕飞这一边与青蛇蛇妖拼斗,青蛇蛇妖虽伤,但郭裕飞仍是全落下风,十招之中还不了一招。
青蛇蛇妖心想:“不出十招,我定能毙了这小子。”当下攻势更甚,匕首横劈、直刺、斜掠、倒勾,一招招狠辣无比,郭裕飞凝神拆招,虽险象环生,但心中却仍是沉稳,并不慌乱,急思对策。
又斗七八招后,青蛇蛇妖骤然旋身而起,大氅甩开,氅尾刀扇划出一片明晃晃白光。
她身子在空中旋回时,又将匕首奋力掷出,跟着,足尖轻点,身子朝后飘去。郭裕飞蹬地后撤,躲过刀扇,陡见匕首袭来,其势狠急,他恐单手难以招架,便双手握住剑,运双臂之力挥剑去格。
剑刃刚与那匕首相碰时,郭裕飞忽地瞥见青蛇蛇妖正结法印,心中苦叫:“啊呦,不好,她这一招法术,我要怎么躲了?”
青蛇蛇妖身子后飘之际就抬双手结印,要使一招“灵丝怨”将郭裕飞缠住,着“灵丝怨”虽为一招四印法术,却需得双手配合结印,右手结起手印,左手双手同时结一过渡印,左手再结成术印。
可是青蛇蛇妖左手受肩膀伤势所累,这一过渡印结得不伦不类。最后,体内构组虽被引出,口中却无丝线喷出。青蛇蛇妖一术不得,气恼非常,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从后腰又摸出一把匕首,就朝燕若绢扑上。
郭裕飞立马瞧出对方这一法术发而未得,与此同时,他忽感脊背微微发麻,侧目一瞧,那雷灵御守就在自己背后三五步之外,正背对自己,挥刀朝燕若绢横劈过去,但燕若绢早已逃开。
他此时体内有盘龙掌灵环,心说:“这雷灵御守如此难缠,如此打下去,倒是越来越烦,越来越难。倒不如横下心来先除了它再去对付蛇妖。”
打定主意,立马使出大灵爆来,登时金光涌现照应苍穹,无尽山林鸟兽奔走。
青蛇蛇妖蓦地呆住,心说:“哪有打着打着架忽然修为暴涨的?而且是……是飞仙境?”
她见郭裕飞奔向雷灵御守,手上不住掐捏手印,当即把右臂一甩,手中匕首呼啸而出,直指朝郭裕飞后心。
郭裕飞听着身后嗖嗖风响,知道有利刃来袭,但他双目余光中撇见燕若绢,心底却有这样一念:“若绢定然能护我周全。”
对身后飞来匕首置之不理,仍自凝神结印,手中印式一一结来,冲到那雷灵御守身后时,印式恰好结毕盘龙掌印式。但与此同时,背后猛地一痛,正是那匕首刺破了皮肉。
那雷灵御守虽然出招沉稳凝重,但脚步较为缓滞。而燕若绢身法迅捷,脚步奇快,周旋起来,游刃有余,自己大半心神都放在了郭裕飞身上,左手里早扣了一枚梅花镖,猛见青蛇蛇妖掷处匕首,心中大惊。
一惊之下,手法更迅,嗖的一声,打出梅花镖。但无奈青蛇蛇妖与郭裕飞相距不过三四尺距离,而她与郭裕飞之距一丈有余,她这梅花镖又是后发,速度虽迅,但是在匕首刺破郭裕飞皮肉时才到。
“当”的一响,梅花镖撞上匕首尾部,卸去前刺之力。
匕首一折,破肉而出。
郭裕飞吃住疼痛,一掌推出,雷灵御守举着朴刀扭身便砍,盘龙与刀刃一交,登时绽出青色光气,朴刀应印而碎,盘龙继续前移,拍在雷灵御守胸口。
雷灵御守本就是真气所化电能组成,蕴含巨大能量,被伏魔掌一激,身子先是一晃,转瞬后炸裂开来,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一声大响,御守消散。
看到这一幕的青蛇不由得肝胆剧颤,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了。
……
就在郭、燕、沈与青蛇激都之时。
苍绫宗,地牢之中。
慕容裕淮被绑缚在一根大铁住上。腰部,颈部,手脚皆被铁链锁住,浑身上下动弹。两只手上也均带了锢灵锁。
铁链跟锢灵锁都是玄铁打造,甚为坚固,纵然是飞仙境的慕容裕淮也难以挣脱。
忽然“轧轧”声响,地牢的厚重石门开了,一个脊背微弓的身影手举火把走了进来。突至的光亮让慕容裕淮双目一阵刺痛,他挤了挤眼睛,才适应火光,也看出来者是个白须白发,身穿墨色大袍的老道士。
这老道正是诸葛风云。
诸葛风云用火把点燃了地牢墙壁上的的两盏油灯,然后插入预留的孔洞之中。
缓缓走到慕容裕淮身前,掏出腰间钥匙,除去了锁在他脖子手脚上的铁链。但双手的锢灵锁未有除去,腰部也仍被一条手臂粗的铁链拴住,使他活动范围不过七八尺。
慕容裕淮少了诸多禁锢,反倒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已整整七日未有进食,只靠着从牢房顶部一根尖石上偶尔滴落的水滴度命,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又被腰上拴着的铁链一坠,便倒了下来。
诸葛风云从怀中掏出一个馒头递给了他,他结果后,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诸葛风云又掏出一个水囊,将往前递,便被他半接半抢地拿了过去,拧开塞子咕噜咕噜喝净了。
“老匹夫,你捉我到这里到底到底为何?”慕容裕淮吃饱喝足之后张口便骂。
诸葛风云微微一笑:“自然是想请慕容宗主帮贫道一个小忙了。”
慕容裕淮咬牙切齿:“你出尔反尔!”
诸葛风云说:“贫道上次邀慕容宗主被拒后,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李青凡身上,可惜他天资实在不足,就算服用了那么多我精心配制的丹药如今还是无法达到飞仙之境。”
慕容裕淮冷笑说:“他才吃了几天?我可是整整吃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