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
楼上林西厢果然睡着。
“姨。”林渝远远站在床边,回应她的只有女人的微酣,但她还是继续,“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每次要做什么事她都会说给林西厢听,这是一种习惯,而且,她也只能说给她听。
别墅真的在护城河的尽头,独栋的,周围没有其他建筑。
暗红的大门紧闭,目光所及的墙上是碧绿的爬山虎,远远地看,像古堡,了无生气。
林渝不确定他在不在,按了门铃,没有响,应该是报废了,转而去敲门,三下,不多不少节奏平稳。
接着就是漫长地等待。
时佑安让她等了十分钟,整十分钟。
开门,又是一套不一样的装扮,宽松的黑T,七分袖,手臂露了半截,身上有温热的潮气,头发上是凝结未落的水珠。
他刚刚洗完澡。
“挺有耐心。”他一只手撑在门框上,站得随意,看她的眼神也和他的站姿一样随意。
林渝:“你知道是我。”
“猜的。”
“所以故意去洗澡。”故意晾她十分钟。
“不乐意你可以直接走。”
“你明知道我不会。”
彼此直视,一个轻浅,一个戏谑。
林渝慢慢朝他的方向伸手,展开,掌心里的纸币叠的很端正。
“我来还钱,你也得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时佑安不接,悠哉转身,朝屋里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看她,门口微弱的光线照进他漆黑的眼底,像暗流: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