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衡山之上人来人往,不熟悉见面皆互相抱拳致意,熟悉的端坐到一起寒暄着。当然江湖上一流门派都在刘正风的山庄大厅互相聊着天喝着茶,小门小派的就在院内摆满的酒席落座。没办法,人太多。
刘正风一身正装大步走到主卫,众人的交谈寒暄之声逐渐减小,消失。刘正风扫视众人一眼,冲着大家抱拳道:“诸位,承蒙各位武林同道赏脸,不远千里前来衡山,刘某在此先行谢过!”说完对着大家行了一礼。
岳不群夫妇身后,岳灵珊悄悄的到薛义耳边嘀咕道:“师兄,刘师叔面子还真大啊,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来恭喜啊?”薛义遥遥的扫了一下门口道:“登门的不一定可都是恭喜的,恶客登门这个词语听说过没?”岳灵珊白了他一眼道:“师兄就会胡说,今日这么多人,谁敢当这恶客啊,这不是跟整个衡山过意不去嘛!”薛义意有所指道:“是啊,就是给个下马威啊!”
刘正风继续正色道:“刘某一生杀人不在少数,然刘某可以无愧武林正道的说,未曾错杀一个好人。但江湖争杀血不休,刘某年事已高,顾此决定金盆洗手......”巴拉巴拉一顿面子话,薛义看着无趣,只能闭着眼睛继续细细打磨体内气血。朝廷也如原剧之中派人给他封了个打酱油的官完事就走人,不愿扯到这些江湖人士之中。就在刘正风准备好水盆刚刚要洗手时,一道夹杂着内力的啸声传来:“且慢,五岳剑盟盟主令旗到,还请刘师弟暂缓手!”众人闻声望去,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枚绣着金丝珍珠的令旗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名气息悠长的男子。
刘正风脸色微微一变道:“原来是嵩山派的费师兄,不知费师兄是何意?”“刘师弟,在下奉左盟主之令,还请刘师弟金盆洗手暂缓押后!”费彬脸色冰冷道。刘正风脸色也冷淡了下来到:“在下金盆洗手乃是我衡山派私事,左师兄管的也太宽了点吧,况且这么多江湖同道在此见证,你让我说押后就押后,是不是太霸道了?”
费彬不着痕迹的朝门口扫了一眼,一名嵩山弟子冲他点点头,费彬这才趾高气扬的看向刘正风道:“刘师弟,你勾结魔教,罪无可赦,现在想说要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也想的太美了吧?”“什么?刘师弟勾结魔教?”底下众人立马炸了窝,议论纷纷。
刘正风脸色狂变,却是一言不发。费彬满意的点点头道:“刘师弟,左盟主仁慈,答应只要你杀了曲阳,便既往不咎,你要金盆洗手什么的都没问题!”台下众人也纷纷附和,毕竟正魔相争这么多年,或多或少都有朋友死伤在魔教手下,哪会对魔教有好印象。
刘正风正色的摇了摇头道:“我与曲阳大哥只是志趣相投,互为知音,以音律为友罢了,从未谈及其他之事,谈何勾结?”费彬脸色也是一沉:“刘师弟,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你满门老小可都在控制下呢!”“来人,把人都带上来!”费彬手一挥,一众嵩山弟子押着刘正风满门老小走进大厅,哭声一片。
刘正风怒道:“费彬,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抓我妻儿作甚?”费彬不阴不阳笑道:“刘师弟,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你要是答应同我等杀了曲阳,你一家老小毫发无损。若是不答应,嘿嘿!可要满门鸡犬不留啦!”底下众人脸色狂变,真没想到嵩山派竟然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祸及家人。
宁中则刚想站起身说些什么,岳不群却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那边天门道长却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起身怒道:“左冷禅想干什么?这等行事与那魔教有何差别?”费彬冷笑道:“天门师兄,魔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刘正风勾结魔教死有余辜,你这么维护他,莫非泰山派也与那魔教沆瀣一气了?”“放屁!”天门道长暴跳如雷,正欲还要与他争辩一番,旁边的同门连忙强行把他按到座位上。
费彬满意的点点头道:“刘正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刘正风缓缓闭上双眼道:“我与曲阳大哥互为知己,岂能加害与他,你就别做梦了!”费彬狰狞一笑:“好,你讲义气,我倒看看你家人骨头是否那么硬!动手!”一声令下,一名挟持刘正风夫人的嵩山弟子就要挥剑。
“哼,一群所谓的名门正派竟然行如此猪狗不如之事,当真丢了我五岳剑派的脸!”“咻”,一道刺耳的尖啸声,那名正欲动手的弟子直接飞出门外,凌空爆成一团血雾,残肢碎体四溅。
费彬脸色一变大喝道:“谁?是谁敢管我嵩山之事?”“是我,他们不敢管左冷禅行事,我可不在乎!”顺着声音,众人看到岳不群身后一名身着青色长袍的清秀书生样的男子走了出来,“你是何人?”费彬脸色惊疑不定的看着薛义,着实是被那名弟子的死状吓住了。“在下薛仁贵!”
“哗”,嵩山派的众多弟子齐刷刷的后退几步保持安全距离,“血月剑魔!”这货在京城已经杀得超神的威名早已传遍中原大地,众人都猜测其实力已经超过令师,达到了绝世先天之境。费彬脸色难看的将目光转到坐在身后的岳不群身上:“岳师兄,这难道也是华山派的意思?”
此刻依旧懵逼的岳不群才缓过神宠辱不惊道:“费师弟,这次实在是你嵩山太过了,身为名门正派,岂能看着你们堕入魔道视而不见呢?”岳不群虽然搞不懂薛义的想法,但是做都已经做了,自己当然对这个弟子挺到底咯,反正自己也看不下去了。薛义不耐烦道:“废话少说,要么现在放了人质自己滚回嵩山,要么就永远留在衡山。”跟这些堪称禽兽的家伙,薛义连扯犊子的心思都没有。
费彬几人当然不会就这样灰溜溜的滚回嵩山,要是就这样回去,嵩山派还有何脸面行走江湖?费彬道:“咱们江湖事江湖了,薛师侄若想保下刘正风一家,恐怕还要做过一场才行。若是我等侥幸胜个一招半式的,还请你别插手此事!”薛义幽幽道:“你们不会有侥幸的!如果有,那也是侥幸不死!我的名字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动手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费彬几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互相对视一眼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师兄弟几个就得罪了!”薛义挑了挑眉,岳灵珊却在后面跳了起来:“你们什么意思?以大欺小也就罢了,还准备以多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