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荣王的话音落下,几名剑客咬了咬牙分从三面围攻上来。薛义心中一冷,欺负我没兵器是吧?
一脚将之前震飞在地的侍卫长剑踢起,右手牢牢持住剑柄,心脏如打雷一般轰鸣,萦绕着月华的气血之力升腾而起,将手中的长剑都镀上一层清辉。伤其五指不如断其一指,反正他们速度没我快,全力爆发之下,原地只剩一道残影,薛义迎向正面的剑客。拔剑,刺!简单而有力的动作,在急速的作用下,剑尖产生一道又一道的环形气浪。
迎面的剑客脸色大变,急忙长剑连抖,道道剑影形成剑幕,抵挡将到的杀剑。“轰”,劲气密布的剑幕犹如被铁锤砸碎的玻璃一般四分五裂,剑客脑子一片空白:“挡不住,挡不住!逃......”可惜一道寒光犹如闪电一般略过他的眼帘,眼睛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薛义剑尖微微一抖,剑客的尸体便扔到一旁,杀气凌然的目光转移到近在咫尺的荣王、萱妃身上。大步向前一迈:“死!”荣王连忙后退几步,惊惶道:“赶紧给本王拦住他!”其他院落中的侍卫也早已过来,闻言立马层层将荣王挡在身后,薛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坚定起来:“既然你们自己选择这条死路,那我还是成全你们吧,再拖下去,死伤的人数要更多了。”
“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数十名侍卫手中的长矛齐齐断裂,身体全都倒飞出去,没了声息。薛义目光坚定,这次我看还有谁能救你,“噗嗤”,长剑透体而过,荣王惊惶的面孔定格了下来,“你、你怎么敢......”一句话没说完便彻底咽气。萱妃更是尖叫起来:“父王,父王......你这贱民,竟敢弑杀亲王,我要你华山满门鸡犬不留!”“呵!蠢女人,要不是你咄咄逼人,你父王今日也不会死。说到底,你才是罪魁祸首!而且你能活过今日再看能不能灭我华山满门吧!”长剑毫不留情,向着萱妃修长的脖子扫去。
“咻咻”,两道身影再次挡道了萱妃面前,侧面围攻的另外两名剑客姗姗来迟,“铿锵”,密布剑气的精铁长剑顿时猛地弯曲,折断!两名剑客惊魂未定的看着前胸一道细细的剑痕,道:“娘娘赶紧走!”萱妃终于回过神来:“现在逃命要紧,可不是发狠话的时候。”一名剑客提着萱妃的胳膊纵身一跃,凌空蹿出数丈,薛义一看也是将长剑一抖,逼退其他的侍卫,长啸一声:“今日,你必死无疑!”
全力爆发出第六感,数丈范围的月光顿时恍若实质一般,这次意识引下的月华可并非用于修炼,沸腾的血气裹着森冷的月华包绕这长剑,剑尖急剧颤动,向着四周狠狠一扫,一道肉眼可见的月白色剑气如同你月牙一般扫射而出,剑气扫过之处全都凝成厚厚的寒霜,一瞬间,数十米范围的众人宛如冰封一般成了一具具冰雕,如此爆发之下,薛义也感觉精神一阵萎靡。
“这些挡路的死士都解决了,你非死不可!”薛义借力一跳,冲天而起。看着数十米之外逃窜的萱妃,手中长剑一抖,顿时化为碎片,伸手摇摇一推,犹如出镗的子弹一般,急射而去。“噗嗤”,正在狼狈而逃的萱妃应声踉跄两步,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王府外,密密麻麻的城防近卫举着火把将王府团团围住,为首一名大将身着银铠,挥手道:“众军听令,将荣王府围住,没有命令,一只苍蝇也别放走。神机营准备,如有人越墙而逃,就地射杀!先锋营,随本将入府!”
大厅之中已经没有了歌舞喧闹,剩余的众人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青年,看着文文弱弱,下起手来简直刷新了众人的三观。薛义叹气道:“我说,我也是被逼无奈你们信吗?”“嗯嗯嗯......”众人不约而同的一起点头,“你是大爷,你说啥就是啥!”
薛义无奈的耸耸肩看着几位应约而来的大臣道:“几位大人,你们不是想给荣王父女报仇吧?”“没,没有!壮士误会了,我们早就对这对父女嚣张跋扈很是不满了,奈何荣王势大,我等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啊!”“就是,就是,今天壮士此举可谓大快人心......”薛义嘴角抽了抽,“既然众位与那荣王父女并非一丘之貉,那就先请离去吧,等会不一定走的了了!”
薛义闭目缓缓恢复刚刚爆发的萎靡不适,不一会便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哄”“哄”......一群身披黑色重甲,双手持着精铁大盾的甲士迈着整齐的步伐围了过来,其中一名将领扫视着周围的尸体,不禁怒道:“大胆贼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皇亲,按律当斩,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顽抗到底?”薛义幽幽道:“将军你误会了,我没有光天化日过来杀人,我是今晚上刚过来没多久。”将军“......”
薛义朗声一笑道:“此事是我与荣王府私人恩怨,如今恩怨已了,在下不愿多做杀戮,还望将军行个方便,让在下离去!”将军怒极而笑:“大胆贼子,真当我军中无人吗?先锋营听令,即刻缉拿此贼!”近百名身着重甲的卫士围成军阵持着后盾长槊,薛义现在可没空搭理这些乌龟壳一般的披甲之士,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落到了房顶之上。
冲着为首的将军拱手道:“后会有期!”将军冷冷一笑:“早就料到你们这些江湖人士的手段了,岂会没有防范!”外面远远传来一声大喝:“射!”薛义在房顶没跑几步便听到这个声音,抬头望去,一片密密麻麻的箭雨落了过来。薛义不禁无语:“靠!至于嘛!”
不敢怠慢,随手将手中的长剑迎向虚空狠狠向下一劈,恐怖的音爆将整片箭幕炸出一道豁口,薛义从中飘然落地。“杀!”军令如山,数百名军士持着长枪长槊冲杀而来,薛义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要靠杀戮解决问题吗?”风起,剑起,一道寒芒向着南城门飞驰而去,恐怖的音浪在空气中泛起道道涟漪。
被这涟漪扫到的军卒犹如被狂风扫过的落叶一般,眨眼功夫没有了薛义的身影,留下哀鸿遍野的城防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