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里的气氛，低至冰点。

陷入了一片死寂，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清晰听见。

“太子虽是年幼，但口吃难治！”

清佩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直未变，倔强得有当年那个请旨离宫的人两分影子。

皇帝心底叹了口气，时隔十四年，心头再次生出挫败的心思，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清佩可别迷了心智。”

说起“口吃”两个字时，皇帝的语气愈发重，明眼人都能感受到皇帝的不愉。

有这句话就够了！

清佩抬头，清澈明亮的眼是沉沉的坚定：“口吃易治，心性难练，太子是可琢之材。”

“哼。”

这性子，和他们真真一摸一样！

皇帝眼里露出些许笑意来，故作姿态的哼了一声，看也不再看跪在地上的清佩，闲情逸致的翻起书案上的一本闲书来。

清佩低下头，依旧跪着。

少年心性，也该磨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不过半晌，一直在外头的总管太监快步进了养心殿，附身凑在皇帝耳边悄声说了句话。

下一刻，清佩便听见皇帝沉沉的叹了口气，“你也是真舍得。”

清佩抬头，目光直直面对皇帝，“太子值得。”

“希望他不辜负你这一片心意。”皇帝撩起龙袍，拂袖起身，朝清佩抬了抬手：“走吧，如你所愿，去一趟文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