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昶明以为他们揪过一次不成,便不会再有第二次,看来他倒是小瞧了自己二娘和这老实的管家。他们不敢带人硬闯余昶明的屋子,可昨日他为了今日偷东西做粉饰,特地谎称自己染了风寒,卧病在床。这二娘就能借着探病的由头,光明正大地到他屋里来。
他刚翻窗溜回屋里躺下,房门就被推开了。余昶明只来得及拉起自己床榻的帘子,也没注意自己身边是否躺了个人。
“二夫人,你们不能进去!大少爷染了风寒,不方便见人!”嫣儿多次阻拦,实在是劝不住,人还是进来了。
这刚跑回来的若松满头大汗,说话都喘着粗气,站在余昶明床前也不敢乱动,生怕管家一个手快,拉开帘子。
“原来是二娘来啦!我这不方便下床,也没法向二娘行礼。”余昶明佯装自己病得厉害,还咳嗽了两声。
阮如媚一个脚步上前,本想再靠近一步,却被若松挡在身前,只好说道:“你抱病在身,礼节什么的就免了。我也是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我没什么大碍,二娘要是无其他事,就请离开吧,我要休息了。”余昶明开始下令赶人。
一直没动静的管家突然冲上前挡住若松。阮如媚趁机扒开帘子,揪着床被一角,不知使了多大力气,整个掀了起来。
可床上除了余昶明,再无他人。
余昶明自己也是捉摸不透,他以为昏迷的段青卓就躺在他身边,可在这俩人面前也不好把自己的诧异暴露出来。
“我这床上藏没藏男人,想必二娘也看清楚了。有劳您费心了,慢走不送!”
余昶明就要起身赶人,好在这俩人还算识趣,悻悻地夹着尾巴走了。
“少爷你瞧,那阮如媚气到脸都绿了!”若松悬着的心放下了,也打趣起来。
等人走远了,余昶明才纳闷道:“可这人到底哪去了?”
还未等余昶明话说完,房檐上就突然跳下一黑衣男子,右手拿着把长剑,双手交叉靠在胸前。这人狭长眼目、剑眉,身形高大,站在余昶明面前,堪堪遮住外头照进来的阳光。
此人正是昏迷多日,今日才醒来的段青卓。
“这儿呢!”他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