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宴点点头,温和道:“不管怎样,还是感谢您之前的付出。”
这话真是一语双关,“之前”是指昨天还是昨天以前,单看怎么理解了。
明宴说完,就回转过身,安静地待在副驾上了。
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季鲜扭头去看薄谨言,他依旧阂着眼,头微微扬起,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一副很放松的姿势。
如果不是他略微蹙起的眉头,季鲜真的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季鲜犹豫着要不要趁此机会解释一下,可是在铁的事实面前,她毫无证据的解释会显得很苍白吧。
季鲜做不到薄谨言的不动声色,她只能抿抿唇,强压下了想解释这件事的念头。
前座的明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连同签字笔一起递过来。“季小姐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们再商量。”
这是一份关于放弃薄睦睦抚养权的文件。
不止是抚养权,几乎连和薄睦睦联系,见面的权利都限制了。
文件里的条文明目繁多,每一条都是在预防她以后会以孩子的名义,在薄谨言那里得到任何好处。
明宴的话说得婉转,这份文件里的文字可不似他那样客气,甚至是句句直白,刀锋相向,把她和薄谨言的关系一而再再而三地划清界限。
季鲜看完那些细则,很佩服制定这份文件的人的周到和缜密。同时也有点无语。
“我还有些话想亲自问一下薄睦睦,行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