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你是何等身份?
官秩两千石的朝廷大员,简在帝心的亲军心腹,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怎么?居然舍得拿命跟我做赌注?”
“岂不是有失身份?不划算啊!”
华雄拍了拍荀彧的肩膀:“人固有一死,倘若我华雄赌对了,便可得一天下贤才,这买卖划算的紧!”
“再说,太平道未必不会反,文若,你我二人就君子一约,说定了!”
“我华雄可是逢赌必胜,江湖人称小白龙,文若啊文若,你就走着瞧吧!”
华雄一脸玩笑的样子让荀彧苦笑了几声,点点头道:
“行行行,到时候云卿你别后悔就成!”
华雄阴测测一笑道:“突然间不知道为何,想盼着那太平道早点造反了!”
“哈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大笑起来,夕阳的余晖洒他二人身上,将这一幅画面彻底定格!
与荀彧分别后,华雄的生活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三日后,华雄将崭新的飞鱼服,还有主薄腰牌,悉数交给了荀彧,卧龙居的账本收入也都让其掌管,荀彧也不含糊,直接搬进了锦衣卫衙门!
皇庄那一片地,工匠们热火朝天的干着活,给人锦衣卫做工不但管吃管喝,隔三差五的还能沾点荤腥,加上卧龙居的厨子做出来的菜,味道美妙,整个工期下来还能分到一笔不菲的工钱,这些人自然是乐的卖上一把好力气!
有些人回到家中忍不住将这等好事告知左邻右舍,亲朋好友,更是引得一片羡慕,闲得没事自然窝在一起吹牛打屁,又怎么能不显摆显摆!
风声传出去以后,整个洛阳城如今都知道在锦衣卫做事,那是吃香的喝辣的,每个月还有钱拿,只可惜人工匠招满了,只能摇头叹息,拍腿瞪眼的,感叹自己时运不济,没能落到这等好差事!
华雄对锦衣卫衙门做了一番规划,镇抚司自然是主兵戈,皇庄那边如今已经在筹备军营,校场弄的差不多了,后面的宅子也在收拾,按照华雄的计划,军营在前,军中将领皆是居住其后!
所以这后面的房子也是让人好修饰,免得失了锦衣卫的脸面!
至于飞鱼服已经交由宫中定制,这些日子华雄又从武库之中抽调了三千精锐铠甲,兵器近万,顺带掏空了武库里所有大黄弩,宫中名匠日夜不停,为他打造绣春刀!
这些日子忙着将事情做出规划,然后便统一交给了荀彧负责,谁让他华雄如今手里无人可用!
城中的士人并不看好他华雄,得罪了外戚世家一党,以后自然是他们打压的对象,不是谁都像荀彧一样敢替他华雄做事的,也不是谁都像荀彧一样有一个好家世!
如今天子在百姓眼中的名声不怎么样,大多数人对着锦衣卫还是抱着观望态度!
即便他华雄权势再大,再怎么受天子信任,终究是朝廷鹰犬罢了,在这洛阳城根基太浅,皇城之中,水深王八多的,淹死几个大的,也算是常事!
只能让荀彧忙着政事,华雄则是带着人在洛阳城外发布了募兵令,张贴榜文,虽然华威已经去凉州招兵买马,但是只怕还是不够,在华雄的计划里,分骑兵步卒!
“西凉龙象”为骑兵,满额三千!
“憾山铁卒”为步兵,满额七千!
这还只是镇抚司的人马,悬镜司那边还没有算进去!
所以这些日子华雄啥事也没干,就是在招募贤人!
他锦衣卫招兵买马,自然有的是钱,不过这要求也不低,要的全是精壮汉子,能打的,拉的动弓箭,骑得了烈马,有一技之长最好,不管是会开锁还是会口技,但凡去了锦衣卫,管吃管喝,顿顿有肉不说,每个月的军饷那可是实打实的发放!
再说这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凡入营者,自然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喜事!
在锦衣卫当差可比在家中务农好的多,如今赋税一年比一年重,到头来种的粮食自己没吃多少,全给交了,这点小算盘,百姓们一对比,就知道如何选择!
所以募兵令发布以后,每天是人满为患,华雄也是亲自坐镇,挑选他满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