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月很面不改色地掰了一只老母鸡的鸡腿,舀了一碗鸡汤,刚要喝一口,一只手快速利落地端走了她的碗,竟连一滴汤都没漏出来,那娴熟的动作,卖油翁也得甘拜下风。
林三月看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空椅上的邓杨:“……”
“迎宾的地方没什么暖气,我刚还在门外站了好长时间,真是冻煞我也!”邓杨大嚼了一口鸡腿,喝着汤,长舒了一口气,她突然知道婚礼过程为何如此繁琐,就是想让新人知道结个婚有多难,我千难万难走到你面前,我千难万难的娶了你,咱们一定好好到白头,结婚太难了。
林三月在邓杨背后抽了抽,抽出被她压住的袋子,往她怀里一按,“快把外套穿上!”她拿过摆在邓杨身前的空碗,另一块鸡腿没保得住,她只好撕了一块鸡翅,多舀了点汤,尝了一口,汤很鲜。
“怎么样,刚亲手把你老情人嫁了出去,感觉如何?”
林三月说的是邓杨方才作为伴娘递上了婚戒。
邓杨抽了一张纸巾,揩了揩嘴巴,舞台上,新郎喜极而泣抱着新娘,全场都是叫好声。
“还行,还行,本宫受得住。”邓杨神色放松,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
她看到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奶娃站在大人身上,又是蹦又是跳的,嗨的不行。
“还是小孩子好啊,主打情绪无非就是喜怒。我们可就受苦了,喜怒哀乐忧思悲恐惊,有了思维之后,这七情六欲啊,比旁人都要体验得深刻得多了!”
林三月啃了一块猪蹄,见她一脸深沉地说完此话,夹了一块糕点放她碗里,扯了扯嘴角,龇牙道:“你好作哦!”
“你再多说几句,我吃猪蹄都要过敏了。”
服务员上了一道酒酿圆子羹,几乎刚摆到桌上,林三月的眼神刷刷刷地看着邓杨。
当然不是这酒酿圆子羹有什么非同寻常,也不是邓杨脸上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