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见她一下从另一边跳下去,往回走,这小姑娘就是害羞,想上厕所还得找这么个借口来。
车内的巫之楠睁开双眸,挑开对面的窗帘回望,看着秦元一披着长发的背影望着一片农地,她要干嘛。
还要走,地上掉什么东西了?
继续看,她从路上下去,还朝着那片农地去,一直往着那个方向张望,再前走,消失在高耸的植物中,看着像是玉米地。
等了片刻也不见人出来,放下窗帘坐回去,早该买些书看看解闷。
车夫也不曾回头太久,戴着斗笠靠坐着喝水,直到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一瞧,呆在那里,后面有些血淋淋的血粘在土里,整头猪被秦元一手里抓着只猪脚拖回来了。
总算把它带回来了,“放哪啊。”这猪得有两百斤,一路拖着累啊,臭烘烘的,伸袖擦了擦额间细汗。
车夫赶紧下来,“后面可以放,可是没有绳子。”
正打算进车内的秦元一,窗帘忽儿传来一大块素布,看着是包肉干用的,现在不需要这么大的布了,合适,接过拿刀划过撕烂,跟猪一起绑在剩余的木架子上。
车夫看着一阵心疼,这布料,早知道他拿衣服换好了,这下发现秦元一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再不敢轻视。
窗帘被挑开,这次巫之楠拿着打开的水袋子伸出来,秦元一会意,两手过去清洗。
这夫妻俩太默契了,车夫默默回去车头,没他什么事了,抓着鞭子等待发车吧。
重量是增加了,倒也不影响,车内没放什么东西,就是敏感的秦元一总闻着一股血腥,转了位置靠在门帘旁透气,看着外面的风景转移注意力。
眼见快天黑到了村庄,本来是不引人注意的,何奈后面架着的猪太过明显,听着有些村民在注意着讨论,秦元一下车往猪身身带过,还没死绝,这命真硬,也特意留了手,死了可不值钱,没想到它这么坚强留着最后一口气增值。
附近没有客栈,在一家农户住下,是对年迈夫妻,农老妻回房收拾屋子,农夫看着这车后头绑着的黑溜溜道:“这猪。”
差点忘了它,“这附近可有会买这头猪的人家。”
农夫:“这么大头,恐怕难有人买。”
那银子不是落空了,大晚上的,到明天得死透了。
“我给你问问,实在不行可以分开卖的。”
秦元一点着下颚同意,见他马上出院子去,这老头不错,办事有效率,唯一不妥的是他们家只有两间房间。
眼下安排房间,巫之楠又像上回一样,指着秦元一和自己,车夫一间。
车夫斗笠早已取下,点着脑袋答应。
农老妻出来,身穿粗布麻衣,虽有补洞洗的看着却干净,脸色和善,“秦姑娘,打扫好了。”
进去看,一间是木床,还一间,原来是个土大炕,看样子巫之楠不用睡地板砖了,他俩就住这间。
提着药包出来找农老妻,吩咐道:“明天一早熬三份药,再弄些路上吃的小食。”说完从锦袋子掏出一块二十两银子出来,“这些够吗。”这也没个价格在,不知她要弄什么吃的。
“够了,够了,太多了。”
农夫在一刻钟领着两人过来,前头的看样子是个富绅家里的管家,秦元一在旁边站着。
管家在猪身上一摸,又拍了拍打,把脚蹄子都抬了下……开口道:“二百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