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质地轻盈,用铜打造,年代久远,一个上面铭文太平,一个铭文除魔。
想来另一只耳环写着天下和降妖。
不知道这对耳环合在一起会有什么效果。
不过既然是江雨露都用得上的东西,想来是不会差的。
壬言法走在下山的路上,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耳环穿在了耳垂上,放在耳朵上保险一点,衣服总有坏的时候,难免遗落。
只是不知道那爷孙俩对江雨露收集来有什么用,又能做些什么?
壬言法感叹自己对于监狱的发现越是知道越是有太多的不知道。
思前想后,越想越是让人的心情沉闷,索性壬言法便不去想了。
时间还很多,壬言法还要继续逛逛,那座山暂时就放弃了去探索。
既然江雨露住在哪里,想来山上还有甚多与江雨露一样强大的人,还是小心点为妙,一个不慎可能小命就葬送在哪里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江雨露。
一想起她,壬言法就一阵无力,连着下了两次套,好在运气好没死,但这种感觉并不太好。
“要变强,才能出去。”壬言法站在山脚下喃喃自语道。
手中没什么可以交易的情报,壬言法还是决定去酒吧那里坐坐,也许能听到一些意外的消息。
其实也不是没有情报可以用,只是关于老人和那只鬼的事,壬言法经过思量还是不说为妙,老人费劲巴力的将那只鬼留在那里,就是为了杜绝此事,壬言法不想让老人的心血付诸东流。
人可以贪婪,但要知足,并且有底线,何况那老人给了他两次生命,这种再造之恩,在壬言法的眼中要与父母生育之恩是一样高的。
知恩图报,这是二十年来壬言法一直行走在脚下的的道理坚石。
两年来的大起大落,见过了是是非非,让他比同龄的孩子更懂得帮助的珍贵。
想到这里,壬言法叹了口气,辛苦王岳和王珊珊了,希望自己还能活着出去吧。
来到酒吧,推开门,依然是那么安静,并没有几个人。
壬言法向调酒师刘山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酒吧里的音乐依然是那么轻缓,在这让人烦躁不堪的世界里,让人心情放松。
正在擦拭酒杯的刘山拿着杯子晃了晃,向着壬言法示意了一下。
壬言法脸色一变,想起了昨天那杯尸水就有些恶心,尽管刚刚就见了一地的恐怖景象,但是架不住那玩意喝进嘴里的心理反应。
虽然酒吧的味道很好,但壬言法真的不想喝。
对于食物,壬言法暂时不缺,家里的吃的还能够一段时间的。
郑武夫留下了个冰箱,里面放满了食物,那冰箱里的东西壬言法可以随意取用,郑武夫已经和他说过了。
只是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室友竟然死了。
对着刘山摇摇头,说明自己并不需要任何食物,壬言法便趴在桌上沉默的看着四周,听着舒缓的音乐放松自己。
”先生看来昨晚过的很紧张。”刘山觉察到了壬言法的小动作,不断松开又攥紧的拳头。
壬言法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看着不想交谈的壬言法刘山很识趣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酒吧的门这时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咖色风衣的中年男子,一头与年龄不合时宜的花白头发,走路一瘸一拐,尤其那张脸上又半面被烧灼过的痕迹。
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吧台面前,扔出一只带着臭味的完整的手,然后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壬言法却是瞬间的坐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中年男人。
他认识那个中年男人,而且很熟。
“安叔。”壬言法压下慌乱的心神,快步的走了过来,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后的问候道。
正有些失神的钟安,突然一愣,然后猛的回过头来,安叔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他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会这么称呼他,而且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壬言法这时才看清中年男子那半张脸仅仅只是有皮肉挂在上面,白骨都已经洛露了出来,眼眶那里只是有一团绿色的火焰跳动着。
但壬言法的心情却是瞬间复杂了起来,没认错,是那个熟悉的安叔。
钟安用那仅剩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年轻小伙,有些熟悉,却又不敢相信,只是声音颤抖着尝试着问道:“你是?”
“是我安叔,壬言法!”
啪嗒一声酒杯被碰倒在桌面上,钟安那好像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瞬间的爆发了出来,“你……你真,真是壬言法?”钟安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是我,安叔。”壬言法看着他的面孔心绪起伏着,安叔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像不愿意听到这个回答,钟安突然激动了起来,他抓着壬言法的肩膀惊恐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谁告诉你这鬼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