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的身体自己知道,父皇当初不立朕为太子,也自有考量,即使找到了遗诏,又能如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皇位儿臣该退位让贤,希望母后能为了大局考虑,不要伤害四弟。‘’
李太后心疼的看着他,‘’这皇位要传也是要传给安儿,哪能轮到那个野种,他要是回来,还会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处吗?,况且已经晚了,安儿已经到了玉华宫,这一次一定会斩草除根。’’
天刚微微亮,
叶归晚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千百年来的作息规律,即使昨夜有些醉酒,还是能都早起,侧坐在床边。
初夏听到动静,,端着醒酒汤,推门而入,‘’宫主,这是宸公子吩咐给您熬的醒酒汤,快喝些,好去去头疼。‘’
叶归晚伸手端过一饮而尽,顿时好了不少,略带疑惑,‘’昨夜实在不宜饮酒,亦宸,发生了何事?‘’
初夏如实相告,毫无隐瞒,到底是活的时间久了,倒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也就听听没放在心上。
总归不能忘了正事,‘’初夏,打盆洗脸水来,顺便拿件青色衣衫,叫秋菊进来替本宫梳妆。‘’
玉华宫的衣衫多以素色为主,她甚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倒真的显得有气色不少,多了几分俏皮灵动。
亦宸早早地站在泽兰阁外,他向来喜穿黑色衣衫,宫中并没有与他同龄之人,这次听学他也多少有些期待。
叶归晚看着他的身影,昔日襁褓中的孩子,已成翩翩公子。
昨夜高千屿的打呼声,苏沂一晚没睡,早晨起来黑眼圈有些重,偏偏这人还是精神饱满,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点都没有世家公子的模样,面容俊美,不到一天的功夫,早早就和许多人混的相熟。
亦宸跟在叶归晚的身后。在众人视线的注视下,走进大殿。
知然拿着折扇,抬手示意,亦宸落座在苏沂身旁座位,高千屿向来都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模样,‘’兄台,怎的昨日没有见过你,能被晚娘娘亲自带领,你可是好大的面子,本公子觉得咱们还挺合眼缘,不如交个朋友?’’
亦宸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苏沂坐在旁边听到这些话,忍不住投过来鄙夷的眼神,‘’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见谁都是如此。‘’
高千屿面上有些愠怒,‘’苏沂,你能不能别老拆我的台,本公子到底那得罪你了。‘’说着看着亦宸,‘’你可别听他瞎说。‘’
苏沂不语,不想继续和他争执下去,对着亦宸说道,‘’在下,苏沂,旁边为高千屿不知公子大名?‘’
亦宸对着苏沂拱手回道,‘’亦宸,见过两位公子。‘’
知然拿着书卷,孜孜不倦细细讲解。
坐下的不少人听的专注,拿着笔做着笔记,高千屿趴在桌子上,用袖子挡住脸,也是一副忘我的状态,叶归晚看着众人,心道,莫不是师傅所立下的规矩,她着实不想招此麻烦的事,还好有师兄,不然肯定心烦。
她视线不由自主看向亦宸,坐的端端正正,面上有些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他向来好学,早已看遍宫中的藏书阁中的藏书,初夏总是在她面前夸赞,有学富五车,惊世治国之才能,注定不是庸庸碌碌之人。
亦宸拿着手中的毛笔抬头,视线交汇,他有些不知所措,大滴的墨汁滴在宣纸上,知然正好拿着书挡住视线,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放下笔。
他吸了口气,仿佛刚才的墨水不是滴在纸上,而是落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