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地问道。
郎心睁开了眼,见顾非抱着枕头,紧张兮兮地坐在角落里,心里了然。
她起身,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顾非还没看清是什么,就看到郎心动作利落地插到了床上。
一把刀刃明晃晃地出现在了两人之间,恰是床上的三分之二处,一分不离。
“我不动你,别怕。如果越界,就拿这把刀对付我。”
虽然,就算你拿了刀,也对付不了我。但郎心没明说,拿刀,只是想让顾非安心。
“我不是这个意……”
“再多说,就把你吃了。”郎心不耐烦地打断了顾非,凶巴巴地威胁道,都这么安慰他了,磨磨唧唧的真烦。
“去关灯,睡觉。”
“哦。”顾非乖乖地去关了灯,忐忑又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睡姿乖巧拘谨。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顾非隐约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脸也有些热。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陌生。
“郎心,你为什么会带着糖?”
“好吃。”
……
安静了片刻后。
“郎心,你把酒店的床给弄坏了。得赔的。”
“郎易铭可以把酒店买下来。”
“嗯,也是。”
“买下酒店,你把酒店拆了都没关系。”
……
又安静了片刻后。
“嗯?郎易铭?不是你爸爸吗?你怎么可以直呼其名?”
“我要面子。”
“哦……”
……
再安静了片刻后。
“不对呀。叫自己的爸爸为爸爸,怎么会没面子呢?”
郎心睁开酸胀的眼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再吵我。我会揍得你喊我爸爸。”
每当她快要睡着了,就来和她搭个话,谁熬得住?要是知道顾非是个隐藏的小话痨,她打死都不会留下来。
“哦。对不起呀。”
顾非不再说话,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只是一想到身旁躺着的人,他的脑袋就越发清醒了起来。
……
过了良久,顾非睁开了眼,望着黑漆漆的上空,突然有了很想知道的答案。
“郎心,你……真的喜欢我吗?”
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黑夜与耳边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谈不上苦涩却也谈不上喜悦。
她睡着了。
他也该睡了。
有时候,人不能太清醒,不然会奢求太多。
这一晚,他难得的睡得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