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走在路上,一盆水从楼上兜头泼了下来。
郎心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三天,类似的事情时不时都会发生。
因为顾非的事情,她被孤立了。
除了一个同学,就是之前用毛毛虫吓她的那个人,叫吴鹏,还会时不时凑上来和她说话。
想象中的透心凉没有到来,郎心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护得严实,抬起头发现是顾非。
他的一只手还打着绑带,现在都湿了,头发贴在了脸上,水珠顺着惨白的脸颊滴落,衬衫已经湿透了,肌肤若隐若现。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不似以前的清亮。
郎心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系统,这又是他自导自演的戏吗?”
“不是。是他的爱慕者替他抱不平,但是他有提前收到消息,没有阻止。算是默许了。之前三天发生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郎心的眼神有些冷,她最讨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了。如果换做别人,可能已经承受不住这几天遭受的排挤与捉弄。
这些事情一个两个人做,郎家或许还能处理,但一旦做的人多了,就会形成一种效应,让所有人都觉得欺负她理所当然,郎家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每个人都处理了。
这个时候,但凡有人能伸出援手,这个被欺负的人必定会感激涕零,可谁能想到这个像救世主一般降临的人,就是一切的幕后推手呢?
郎心后退了一步,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未发一语,就离开了。
“宿主,还是建议你,立刻去劝说任务对象换身衣服。
他病还没好,若再次着凉,有极大的概率会死亡。
到时候,没了任务对象,任务失败是必然的。”
没走几步,就听到系统冷冰冰的提醒,郎心妥协地往回走,看到顾非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神受伤地望着她。
郎心忽略了顾非哀怨的小眼神,瞥到了站在围观的人群中的吴鹏,走上前扒了吴鹏的外套,披到了顾非的身上。
“谢谢你。我就知道你……”顾非的声音立刻染上了一丝喜悦,但声音却又渐渐低了下去,未说完的话,带着三分庆幸、三分感伤、三分无助。
他在凉风中,身子微颤,水润的眼眸里满是脆弱与受伤,那副委屈的样子,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得很。
郎心面无表情地看完了他惊为天人的表演,面上看似淡定冷漠,内心其实已经咆哮了起来。
靠,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个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小废物?
郎心环顾四周,发现大家皆是满脸的怜惜心疼,一副恨不得冲上来亲亲抱抱、安抚他受伤小心灵的样子。
郎心嘴角抽了抽,强忍住要把这个作精揍成大猪头的冲动。努力陪他把戏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