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再这般闲谈,子柔可就被冷落了。”
上官千愣了愣,撇嘴假意嫌弃道:“行,有内人了,可把你得意的。”
他起身走向床边的石台,回来时手上多了几包药。
“这次的和上次又有些不同,我瞧你气色好了些,药量没有放那么重了。”
小厮将药接下,他继续说:“老规矩,半月后来一次。记住,千万……”
话还未说完,温启风立刻打住,直点头,拖长声音说:“长安明白的。”
韩子柔一头雾水,看了看身旁的温启风,又瞧见上官千严肃的脸。
觉得两人表情不太对,她忍不住开口:“医师,有什么千万要忌的吗?”
医师怔了怔,瞟了一眼温启风,感觉有些踌躇不决,在酝酿着什么。
她走到温启风的面前,切断了两人的眉目传信。目光凝重,正声追问:“医师,我是他的发妻,不可瞒我。”
上官千左右为难,轻轻皱眉,长吐一口浊气。
这事也是关乎病人安危的,瞒着他的枕边人也没有什么好处,索性说了出来:“上次他来此,脸色极难看。”
他踱步,细细道来:“问起他也闭口不言,好不容易养好一些的身子又被他给糟蹋回去了。我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就在那几日,前功尽弃。”
“上官!”温启风看着韩子柔放在腹前捏紧的手,赶忙制止上官千往下说。
他不是有意瞒着她,只是这种事被知晓,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若让她心生愧疚,他又怎会好过?
“长安,让医师、说完。”
声音冷冷的,听起来……似乎有些颤抖。
上官千见气氛不对,有些犹豫,但韩子柔凌冽的眼神像是黏在自己的身上,只好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道缘由,他也打死不开口。作为病人,这样不要命的跟郎中死磕到底,他倒是头一个。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是觉得那事开不了口,而是心中不确定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才让自己变成这样。”